時他面對著齊天恨這般大敵,深深感到不能兩全的威脅,是以一經出手,幾盡所能,可以說施展出全身所能,這一掌一鞭,真可當得上其力萬鈞之勢。
只聽得呼的一聲大響,強大的掌上勁力,立刻形成了一個疾轉的氣窩,地面上像是捲起了一陣狂風,端的有飛砂走石之勢,齊天恨即被籠罩在這圈風勢之中。
眼看著風老人掌中蛇骨鞭,怪蛇似的已纏將下來。每個人看到這裡,俱都由不住起自內心的喝了一聲彩。
預測著齊天恨當此掌扣鞭飛之下,勢將性命不保,眼看著大敵將除,每個人心裡交織著一片狂喜。
天下事每多出人意料!對於現場宇內二十四令各人來說,無疑是高興的太早了一點。掌扣鞭飛之下,那個齊天恨有通天徹地之能,只見他翻身揚首,同時已把身子錯開了尺許以外,就在風老人巨大的功力罩體之下,蛇骨鞭已改變了出手方式,轉為一招撥風盤打,直向齊天恨連頭帶身猛抽下來。巨大的氣機力勢,就在兩個人交匯的一剎那,排山倒海般地向外擴充開來。
齊天恨身子一轉即定,像是一堵磐石般地屹立不移,當此風老人排山倒海一般的攻勢下,這種突然的靜止,確似有遏阻巨浪,中流砥柱之勢。
風老人掌拍鞭飛,施展全身之力,原本是疾攻猛進,只是當他忽然目睹著眼前的齊天恨這種靜止的身勢之後,驀地覺出了不妙。
其勢顯然已是不及,一道耀目的青白光華,自齊天恨手腕間猝然翻起。寶劍出鞘,顯示著俠士的憤怒。
一個深精武功真髓的人,是輕易不會拔劍的,然而一經拔出之後,卻也萬萬不會輕易收回。
在場,只有嶽琪、李雲飛兩個人似乎在對方出劍之初,陡然體會出那凌厲的殺機,從而使得他二人覺出了不妙,相繼大吃一驚,劍光奇亮刺目,劍氣陰森襲人。
除此之外,大家一無所見。
似乎是一出即收,“嗆啷!”寶劍歸鞘聲中,齊天恨挺立如昔。
風老人猝然打了個閃,就像是在平坦的路途之中,忽然為石塊所絆,蹣跚著一連跑出了三幾步,才站住了腳步。
他緩緩地轉過身來,一蓬血光,就像是正月裡燃放的花炮般,猝然由他頭頂上竄了出來,從而也使得在場各人目睹了那處清楚的劍傷所在——腦門正中。
風老人那顆白髮皤皤的頭顱,幾乎被劈成了兩半,血腦怒噴裡,他身子已直直地倒了下來。
對於任何人來說,都難免觸目驚心,從而潛生出無比的戰慄。
一聲嘶啞淒厲的吼嘯,出自另一個老人嘴裡。雪老人就像喪失了理性,瘋狂地撲了上來。“姓齊的,你納命來!”怒嘯中,雪老人雙掌齊出,施了一個虎撲之勢,直向著齊天恨當胸撲到。
另一面的嶽琪,也騰身直起,他雙足旋空,用燕雙飛的疾招,直向齊天恨一雙眸子飛踢了過去。
就在他二人聯手疾攻之下,齊天恨整個軀體,霍地向著左側方錯出了一尺左右。
雪老人凌厲的雙掌,以及墨羽嶽琪的一雙足尖,雙雙都落空。
墨羽嶽琪心中大吃一驚,他早已領略過這個齊天恨的厲害,再也不敢掉以輕心,雙足方一點空,陡地就空一個滾翻,施展全力向外擰身翻出,於千鈞一髮之間飄出丈許以外。
反觀雪老人李雲飛可就沒有他這般幸運。原來雪老人的雙掌一落空之下,齊天恨已捷若飄風地轉到了他身後,其勢如影隨形,簡直令人無法閃躲防範,雪老人方自感覺出其勢不妙,卻已為對方齊天恨追星拿月般的一隻手掌,按在了肩胛上,耳聽得姓齊的一聲斷喝:
“站住!”雪老人還是真聽話,頓時就定在了當場。
齊天恨冷冷地道:“我只當你們風雪二老有什麼了不起的功力,今天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