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令與你有何仇恨,竟使你下此毒手!”他緊緊咬了一下牙,悲忿地接道:
“請看在同屬武林一道的分上即速對李堂主施以援手,否則……你和宇內二十四令這個樑子可就結定了!”
齊天恨冷笑一聲道:“太晚了!”
鐵小薇熱淚奪眶的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齊天恨道:“貴幫這位堂主,乃是為我兩極元氣所傷,此刻透體冰寒,不出一刻通體上下即結為玄冰,雖盛暑亦不會融化。”
各人聞言,一時瞠目變色,面面相覷作聲不得。
齊天恨冷冷笑道:“本人行道江湖,向以仁義為懷,惟獨對宇內二十四令的人,絕不手下留情。今日之事,到此為止,如果你們沒有別的意見,可以走了。”臉色異常的陰沉,說完了這幾句話,齊天恨身軀緩緩地向後退了一步。
可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得一聲咆哮道:“姓齊的你欺人太甚!”話聲一落,一條人影拔起,飛星天墜般地向著齊天恨直落下來。
各人方自認出乃是隨行而來的宮鐵軍,俱都吃了一驚。尤其是墨羽嶽琪,深知對方這個齊天恨的絕頂厲害,自不欲再見手下任何人輕易送死,只是眼前情形,再想攔人已不可能。
眾目睽睽之下,宮鐵軍雙手各持著一杆金瓜錘,雙錘左右合一,以霹靂萬鈞之勢,砸向齊天恨的頭頂,就在此千鈞一髮之間,齊天恨倏地仰起頭來。
他的一雙手,配合著他仰起的臉,閃電般地遞了出去,只一下,不偏不倚地已拿住了宮鐵軍的雙腕,叱了聲:“去!”
宮鐵軍來的快,去的更快。來如疾風,去似流星,只聽得兩邊院牆嘩啦一聲大響,宮鐵軍半邊身子,穿牆直出,竟然把尺許厚的紅磚院牆,砸了一個大窟窿。
當然,血肉之軀,是無論如何不能與磚石相抗衡。宮鐵軍雖曾練有一身橫練功夫,平素在宇內二十四令更以神力見稱,只可惜事出突然,哪裡來得及防止?連半聲都不及呼吸出,登時全身稀爛,五內俱碎而亡。他手上的一對金瓜錘,在他身觸牆面的一瞬,同時離手丟擲,足足飛出三四丈外,一東一西,打落在地上,水磨方磚地面,竟被打了兩窟窿。這般悲慘凌厲,自是駭人聽聞!
兔死狐悲,現場的幾個人,固是驚嚇到了極點,只是反過來,卻也都情不自禁地由內心激發出忿恨讎仇。
鐵孟能第一個按捺不住,怒叱一聲,身子向前一塌,右手作瓦稜式向外一穿,這一招有個名堂,謂之“穿心式”。隨著他遞出的手掌,“哧!哧!”兩股極為細微的尖風,由他指尖上發出。
雙方距離不及兩丈,這麼近的距離裡,發射暗器大是有悖情理,鐵孟能設非是對這個姓齊的恨惡到了極點,萬萬不會這麼施為。
當然,他們鐵家的彈指飛針,在武林江湖稱得上是一絕,向無虛發。
鐵孟能在已方一再遭受巨創傷亡之際,內心之痛恨自是可想而知,是以決心出奇制勝。
那兩枚飛針,原是藏在指甲縫裡,平素絲毫不顯,一經發出,若非是目光極為精銳者更是難以覺出。
天空中兩道極細的針光,一閃即穩,雙雙認向齊天恨一雙瞳子上飛刺而來。
鐵孟能飛針一經出手,足尖力點,形同一片怒濤般地撲了過來。他雙臂齊張,挾持著一股極大的力道,直向著齊天恨兩肋插進來,配合著他先時出手的彈指飛針,更見其巨力萬鈞。
齊天恨這個人,的確當得上怪異二字,在鐵孟能排山倒海的攻勢之下,甚至於他身子動也不動一下。面對著奪目而來的一雙飛針,只見他目光微合,只不過及時地眨動了下眼皮,卻無巧不巧的正好迎著了來犯的針勢。像是撥動一根鋼弦般地錚然一聲細響,竟然反彈了回來。
各人目睹及此,俱不禁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