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乘著飛行法寶的鐘秀三人去而復返。
來了!紅箋暗叫一聲,神識貿然伸過去窺探會驚動三人。她只能憑藉著雙眼去遠眺。
只見那三個小黑點在半空忽高忽低,高到飛入雲中,低到觸及海面,變化之快令人眼花繚亂,這個架勢,到像是在躲避什麼東西的攻擊。
而在三人身後僅十餘丈遠,滔天巨浪疾湧而至。立起來的巨浪像一堵飛快前移的城牆,浪尖上湧動著一道亮銀白線。隨著浪頭越追越近,近到可以分辨得出那道白線是海浪翻騰起來的大量白沫。
海浪裡藏有妖獸,還不止一頭!
有了這個認知,紅箋再看鐘秀三人,可不正是一副不小心捅了馬蜂窩,被大群馬蜂追在身後,狼狽逃竄的模樣。
三人速度極快,所選方向正是紅箋這邊。
幾乎是眨眼的工夫,紅箋便看清了逃在最前頭的那人是米時獻。衛以蓮和鍾秀緊隨其後。
紅箋頓時意識到自己所處位置極為不利。
不跟著逃,馬上就會被殃及池魚,只看連土系金丹圓滿的鐘秀都需落荒而逃,不管水裡是什麼東西,都不是她能抵禦的,此時稍一遲疑被那道白線淹沒,立時就是一個死字,可若一逃。海面上一覽無餘,能不能逃掉還兩說,先就在鍾秀等人的眼皮底下暴露了行蹤。
怎麼辦?紅箋幾乎連猶豫都不曾,她收起飛行法器。一頭鑽進了海水裡。
水下動靜更大,聽在耳中如同千軍萬馬呼嘯而至,紅箋不敢稍停,真元流轉,使出渾身解數向海底潛去。
水面上打架鬥法,她藏身水下相較而言應該是最安全的地方。
妖獸湧來的速度比紅箋下沉的速度更快,她入水之時看著同那翻湧著白沫的潮頭相距還有二三百丈遠,不過下沉百丈,上方水域已經被攪得像一鍋沸水一樣,妖獸到了!
海水晃動地太劇烈,紅箋幾乎穩不住身形,她以真元緊緊護住身體,勉強又往深處潛了數十丈,受到的波及終於弱了下來。
水下這麼深,陽光已經照射不到,四周一團黑暗,紅箋等了一會兒,由上方傳下來的動靜非但沒有減弱,反到有越來越強之勢。
看來鍾秀三人恰巧是逃到這一帶不逃了,在上面打作了一團。
紅箋好奇欲看究竟,她在水底掐了個法訣,“求根溯源”向上打出,亂戰中水下這點微弱的靈氣波動不管是哪一方都不可能留意到。
以水為媒,這道法術使出來比以神識去窺探來得更加清晰。
紅箋倒抽了口冷氣,她看清楚了,怪不得先前鍾秀三人沒命一樣地逃,在她的上方水域竟然聚集了五隻塊頭巨大的妖獸。
這些妖獸牛身羊角,身披赤色重鎧,這還是紅箋第一次看到長著護甲的妖獸,它們猶如小山一樣魁梧的身形輕鬆飄在海面上,紅箋心中一動,她覺著自己肯定在哪裡聽說過這種妖獸。
但這個時候,她實是沒有時間多想這個問題,鍾秀三人的情況在紅箋看來可謂危如累卵。
鍾秀修為最高,又是防禦力極強的土修,尚能堅持一時半刻。
衛以蓮雖然只有金丹初期,所學竟然很雜,這麼一會兒的工夫紅箋就見他換了三四樣功法,更難得的是他似乎長年在無盡海修煉,有著豐富的與妖獸對敵的經驗,每次變換功法應對都恰到好處,在兩隻妖獸的夾擊之下竟然險之又險的毫無未傷。
情況最糟糕的是先前跑在頭裡的米時獻。他身上已經帶了幾處傷。
這妖獸的攻擊絕不是逃到天上就沒事了,巨浪翻湧,水牆立起十餘丈高,一隻妖獸突然自水牆裡躍出,凌空直立,伸出蹄子向米時獻踩去。
米時獻慌亂之下法術打中那隻妖獸的前胸,那妖獸渾若無事受了,蹄子踏空的同時大嘴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