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那將領亦不好受,哇的吐出一大口鮮血,手中長槍斷為兩截,胯下戰馬也因受不了糜豪的刀勁,前蹄一軟,跪倒在山道中央,那將領猝不及防,一個狗搶屎跌在地上,不過他的身手也頗了得,不待親兵來扶,在地上打了個滾,立即翻身躍起,隨手扔掉斷槍,向來路跑去。
方長恨打出訊號箭通知守候在山道兩端、負責堵截官兵的嘍羅,他們立即將堆滿木柴與牛不食草的推車推至山道中央,堵住官兵去路,然後點燃推車。牛不食草燃燒後登時產生濃烈毒煙,充塞當地數十丈山道,衝入其中的官兵紛紛倒地,跟在後面的官兵不知誰發了聲喊,一鬨而散,向兩旁的山壁攀沿而上,不過大多爬不了幾丈,便被守候在兩旁山崖上的絕龍寨匪徒以流矢滾木落石之屬擊墜。方長恨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一轉頭正見到官兵首領快要衝到山道堆柴車之處,冷笑一聲,一抖手,手中鐵棍化作一道黑光、流星趕月般直擊其人背心。官兵首領負傷之餘,再無力躲避這疾愈勁弩的致命一擊,慘叫一聲,被釘死在山道之上,方長恨見狀,運足真氣,大喝道:“底下的官兵聽著,你們已經無路可逃。降者免死,否則格殺勿論!”
身陷重圍的糜豪一面斬殺著近身的官兵,一面大喊:“押糧官死了!”緊接著,負責衝鋒陷陣以及兩旁山壁上的嘍羅們齊聲大喊:“押糧官死了!押糧官死了!”
剩餘的官兵見敵人源源不斷地從兩旁樹林中撲出,而自己的夥伴則毫無反抗能力的紛紛斃命,早已經沒有信心抵抗,現在聽聞首領已死,更加無心頑抗,而見到押糧官死狀的官兵愈加沒有戰意,率先棄械於地,大呼投降。一人罷手,眾人仿效,霎時間山道上響起一片金鐵墜地之聲與雷鳴般的高呼。
孟山殺得性起,哪裡管得了那麼多,順手便是一刀,將三個投降的官兵攔腰斬為兩段,糜豪連忙拉住他:“二哥!他們投降了!”
孟山猛力一掙,怒道:“那又怎麼樣?”
糜豪死命抱住孟山,一面呵斥站在那裡發愣的嘍羅:“馬上收繳兵器,將降卒集中起來捆綁好,押回山寨。”
方長恨健步如飛,來到孟山身邊:“二哥,你忘了答應過我們什麼了嗎?”
孟山稍微冷靜了一點:“真的不殺了?”
方長恨與糜豪心中大罵混帳,卻強忍著怒氣同聲道:“不殺比殺好!”
孟山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放手,老子不殺他們了。”
糜豪這才鬆手,走過去組織納降事宜。方長恨卻一面叫人回寨通知孟嶽與黃通,一面叫人收拾山上的佈置。
孟山悄悄拉了拉方長恨衣袖,方長恨與其走到一旁:“什麼事?”
孟山道:“你不是要擴大我們的勢力麼?幹什麼通知大哥和黃老狗?”
方長恨笑道:“我還以為什麼事,原來是這事。第一,我們人手不足,無法將這麼多糧食運送至山寨,何況還有那麼多降卒和兵器;第二,怎麼說我們也是絕龍寨的人,這麼大的事情不通知大寨主和二寨主,恐怕會惹人非議。”
孟山罵道:“誰敢非議,老子就幹掉他!”
方長恨冷冷地道:“大寨主呢?”
孟山一愣,吶吶道:“大哥總要顧及點我的面子。”
方長恨嗤道:“大利當前,什麼兄弟情誼亦不可信,何況二哥不告訴大寨主,有過在先,到時候大寨主恐怕不會像二哥這般作想。”
孟山道:“大哥會怎麼想?”
方長恨冷笑道:“如果二哥手下對你有所隱瞞,你會怎麼想?”
孟山默然不語,忽然道:“照老子說,還是殺光官兵,把武器納為己有,在儘量多拿些糧食,此次我們出力最多,多分點大哥肯定沒有話說。”
方長恨暗自嘆了口氣,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