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叫他回京都去,只要他接手這事,徐家任由他處置。
白瞻當然知道這是個坑,一踩進去就別想再脫身,可他還是覺得心情好了些,連帶的看金和貴也順眼了許多。
“起來說話。”
金和貴忐忑不安的起身,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父親叫你如何做?”
“回公子話,皇上說徐家直親全部帶往京都,徐府暫時貼上封條。”
“帶了多少人前來?”
“兩百人。”
白瞻轉頭吩咐,“陳元,派四十人混進去,和他們一起上京,來犯者全部綁起來送到父親面前去。”
金和貴原本還沒有多想,只以為白公子是為了保護徐家人,畢竟會元府離京都近,徐家和莊書晴親近是許多人都知道的,可聽到後面他就覺出不對勁了,白公子是說有人會來劫人?
不過他也沒敢問。
來之前皇上就有過吩咐,白公子怎麼說他就怎麼照做,如果白公子要扣下徐家人,他也只需拖著。
現在的情形總比預料中的要好。
白瞻將信給莊書晴看了。
“皇上這是什麼意思?還嫌不夠給你拉仇恨?”
“父親想讓我繼位。”
莊書晴啞然,再去細看那幾句話,硬是沒看出這個意思來。
白瞻也不和她解釋這些,“我沒興趣,無需理會,不過過些日子我打算去京都一趟,有些人既然不想好好過日子那就別過了。”
莊書晴也惱他們不把人命當一回事,恨恨的道:“就該折騰得他們沒那個閒功夫去折騰別人,之前大皇子和四皇子惹出那麼大事也只是閉門思過而已,他們怎麼會怕,要是他們犯事也按律法來處置,看他們還敢不敢這麼蹦噠。”
白瞻眼裡有笑,別看有風是個大夫。一副慈悲心腸,有些事上卻極有原則。
“止顧,你別動。”因為是在家裡,白瞻沒有正式挽發,頭髮散了一半。
莊書晴順了一縷頭髮在手裡,她沒看錯,止顧有白頭髮了,這麼明顯,如果以前就有她不可能沒發現,總不可能是突然就有的。
拉著人到外面。將他的頭髮全部散開。藉著外面亮堂的光線湊近了細瞧,白髮比她以為的要多多了。
莊書晴立刻急了,“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白了這麼多。”
下意識去號脈。白瞻卻避開了。“無事。”
莊書晴死死盯著他的眼睛。“你知道是怎麼回事是不是?”
白瞻自己拾起一縷瞧了一眼,心裡起了波瀾,臉上卻半分不顯。“以前就曾有過,後來好了,沒想到現在又有了。”
莊書晴內裡的芯子是來自現代的靈魂,少年白髮她見過不少,那些確實不是大問題,真正讓她掛心的,是止顧的大度。
“給我看看脈,我不放心。”
白瞻從來都不捨得拒絕她什麼,沒堅持多久就將手遞了過去。
“怎麼會……”莊書晴滿眼驚訝,她以前就給止顧號過脈,從來都是再好不過,可這會的脈象元氣明明充盈的超乎正常,氣血卻虛,這不是矛盾嗎?
“不要擔心,過段時間就好了,要是到時還不好你再擔心不遲。”
看他神情完全正常,莊書晴心裡的疑慮終於也少了些,“要是有哪裡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恩。”
一如往常一般陪著莊書晴到晚間,將人送回屋,道了晚安,白瞻才步伐如常的回了隔壁。
只是他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踢開了青陽子的門。
青陽子對解剖的態度實在積極熱情得過了頭,莊書晴一直都很擔心他一不小心就會做得過了,也擔心他被陰氣所侵,所以給他定下了晚上不習解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