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找出這個人來,只要找到人,不要傷人。”
各種聲音傳來,皆是應允的意思。
看到白瞻,溫德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便是到這時,他都不打算透露皇上早就寫了一份詔書給他收著,寫的時候他就在一邊磨墨,將內容看得分明,皇上,是打定主意讓公子接位了,就算皇上這回真沒能撐過去,其他人也是白折騰。
“溫公公,有後妃參與進來了?”
溫德回神,點頭道:“五皇子的母妃良貴妃脫不了干係。”
“也跑了?”
“是。”
莊書晴想了想,“其他妃嬪皇子公主呢?是隔岸觀火了還是保命去了?”
溫德沉默,皇宮中的爭鬥他跟了皇上多少年就見了多少年,可從沒有哪一刻有這回讓他心寒。
莊書晴也不再說話,她會多這幾句嘴說到底也是心中不忿,因自己,也因皇帝。
止顧因她之故來京都,又因為皇帝有危險而上心,和其他皇子公主不同,他沒有任何多餘的心思,與權勢富貴無關,單純出於為人子的擔憂,兩兩相加,病情才會越加嚴重,她真擔心再這麼下去,止顧的頭髮會全白了。
就算真白了她也不嫌棄,可她心疼,更擔心會帶來什麼不可預知的後果。
此時已經來到了良貴妃的霞飛殿,莊書晴招呼念念和金虎過來,“你們去找找,細心些。”
終於被攤派了事做,兩隻都高興得不行,跑得飛快。
可縫隙裡兩隻都鑽進去找過了,確實不在這。
“吼!”
“過去。”
循著虎嘯聲,一眾人來到一處宮殿,比一路走來看到的都要小,看著甚至覺得有些荒涼的意味。
溫德身為宮中大總管,立刻就從腦子裡找出了住在這裡的是哪位主子。
“老奴求見六皇子。”
門早就被老虎衝開了,裡面走出來兩人,年紀看著都不大,穿得不算寒酸,乾淨整齊,卻也不是皇子該有的作派。
走在前面的人右手始終背在身後,腰卻挺著,“溫公公,父皇在我這裡,只是我想盡了辦法都沒讓父皇醒來,還請溫公公立刻傳御醫。”
不卑不吭的話談不上有皇子威風,只是也沒弱了皇子的名頭,溫德對這位甚少見到的六皇子生出好感來,正要去請御醫,就想到身邊就有一位不比任何御醫弱的,忙轉了個方向躬身,“莊大夫,還請一觀。”
莊書晴微微點頭,看向白瞻,“抱我進去,我站不住。”
白瞻二話不說就將人從狼背上抱下來,動作裡帶出來的疼惜不容錯辯。
看六皇子看著兩人,溫德給他介紹道:“這是白公子和莊大夫。”
“我知道。”雖然他不常出門。可身邊有個包打聽,他被迫知道了不少。
皇上安置在六皇子的床上,神情安祥,無絲毫痛苦之色,一眼看著就像睡過去了一般。
越是如此,莊書晴還沒有號脈心裡就已生出不安來。
一摸著脈象,眉頭就皺起來,她在這一道上不算精通,這一年多雖說學了不少,可學醫沒有捷徑可走。她還差得遠。
以她半吊子的水平。只覺得這脈象有點像徐功茂和那個兀堤的,只是比兩人都還要來得嚴重。
“皇上和我之前見過的中毒症狀有點像,溫公公,你也知道我擅長的是什麼。快點再請個在這方面擅長的御醫過來。向左。青陽子沒有跟來嗎?”
向左搖頭,“他應該會跟著陳元一起過來。”
莊書晴皺眉,想了想。道:“止顧,你派個人去路上堵他們,讓青陽子以最快的速度過來,我擔心皇上撐不了多久。”
白瞻瞟了向左一眼,向左會意,立刻出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