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然後揹著姐姐去找大夫,哪裡有醫館你可知道?”
莊書寒用力點頭,拳頭握得緊緊的,“我見過給孃親診病的高大夫,我隨他去拿過藥,回春堂就是他家的,娘說過他是個好人。”
“很好,那我們就去回春堂。”莊書晴腦子裡轉得飛快,莊澤良是靠著妻子發的家,在這裡沒有根基,便是現在也只能算是殷實人家,未必就敢去回春堂鬧。
記憶裡的高大夫即便沒有慈心,看到他們姐弟二人的狼狽樣也得心軟,畢竟之前相見時他們可不是這般慘景,若是真心硬如鐵,只要出了這莊家的門她也有辦法。
莊家幾個主子都知道他們姐弟這樣子不能出門讓人看到,平時並不許他們出門,這回,說不得還要付出些代價,不將他們嚇住他們沒有機會,就兩人這小胳膊小腿的,來硬的沒有半點勝算。
“背得動姐姐嗎?”
“背得動。”莊書寒咬牙,“姐姐瘦了很多。”
何止是瘦,是人都已經被折騰死了,莊家,可真是夠有良心的。
“姐姐,我們去哪?是去京城找外祖嗎?”
“不,我們回宗族。”
“回宗族?為什麼?那不是……”
“你以為姐姐是將我們姐弟兩個送入狼窩?姐姐可不傻。”
莊書晴摸了摸頭上的傷口,頭一陣一陣的抽痛,卻也因為這疼痛讓她腦子極為冷靜,“莊澤良自從發家後便沒回過幾回溪水鎮,更不用說提攜族中子弟,為族中做什麼事,便是有宗族子弟找過來也極為冷淡,草草打發了事,宗族的人對他未必就有好感,書寒,你以後一定會有出息,便是為了你的將來,我也要斷了這層關係,不讓他有機會壓到你頭上以父之名支配你的人生,他不配。”
莊書寒到底只有十歲,哪曾想到這些,可聽到姐姐這麼說卻也覺得再對沒有了,若是有朝一日他當了官,那他爹豈不成了官老爺?不成,一定不成。
“好,我們……”話未說完,外面就傳來了聲響,莊書寒飛快的看了姐姐一眼,看到姐姐對他點頭,他忙起身去將藏在櫃子最底層的玉佩找出來貼身藏收,然後猴子一樣靈活的又坐回姐姐床邊。
剛坐好,幾人魚貫而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穿一身簇新紫色褙子的老太太,額間繫著同色包頭,中間一顆珍珠個頭只能算是中等,但是被紫色一襯極為起眼,細眼薄唇,只一眼看著就覺得刻薄不好相與。
事實上,莊老太太的不好處是出了名的,偏偏命好生了個好兒子,雖沒能考出個功名來,卻也有個舉人身份傍身,見著縣老爺都不用跪拜,還勾來個千金大小姐,帶來的錢財讓他一小門小戶人家不但搬出了溪水鎮,便是在這涼山縣也有了好幾個鋪面,日子過得寬裕不說,還養出莊澤良一身好氣度,出門在外便是那小姑娘都會多看幾眼。
莊書晴冷笑,若不是生了張好臉皮,又豈能讓她那傻孃親動心,甚至之為不顧一切。
老太太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床上一爪大的人,聲音冷硬,“啞巴了?”
莊書晴也放得開,不鹹不淡的在床上行禮,“孫女給祖母請安。”
莊書寒同時躬身為禮。
禮節無可挑剔,可那態度實在不像是對著親近的祖母,莊老太太心裡有氣,更覺得這兩人不得她心。
莊書婷不聲不響的搬了張椅子放到老太太身後,再自然不過的扶著她坐下。
一對比,老太太打心底覺得這兩姐弟樣樣不如另外兩個。
慈祥的拍了拍莊書婷的手,老太太一轉頭神情又冷了下來,“聽說你把嬌娘氣哭了?她雖說身份上是個姨娘,可好歹是你長輩,怎麼傷了一回腦子連尊長都不會了?”
“原來祖母也知道孫女傷了頭。”既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