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還有根本沒有什麼是非觀念,對周國皇室更沒有歸屬感偏偏本事還滔天的白瞻。
萬幸她沒有。
“你的意思朕聽明白了,可現在周國的情況你也知道離不得你。”
白瞻此時只恨不得掀了這皇宮,憑什麼他自己病了可以養著,有風身體未愈,他卻能一再開口讓她管事,有風的命就那麼輕賤?就因為她不是男人,就因為她不姓周,就活該犧牲了自己的健康來為周家人守江山?
莊書晴緊緊扣住他的手,她不想讓止顧背上一個氣死父親的罪名。
“我……”
“我來。”白瞻強行將話接過去,“我來管。”
他這是徹底將瞻兒得罪了,皇帝無奈的嘆氣,要是可以,要是有些事還能拖下去,他又何必做這惹人嫌的事。
“瞻兒……”
“你別後悔。”
皇帝嘴裡更苦,瞻兒怕是要怨他了。
他要再廢話,恐怕連最後一點父子情份都保不住。
目送兩人離開,皇帝苦笑搖頭,他再活一輩子也做不到瞻兒這麼隨性,只是周國傳到他手裡,他但凡還有一口氣在,無論如何都是要守穩這江山的。
“皇上,莊小姐身體沒好,您何必……”
“朕的目標本來就是瞻兒,書晴身體如何我豈會不知?若不從她這裡著手,瞻兒又怎麼會主動開這個口?他要不主動攬事,誰能強求?”
溫德嘴巴微張,讓白公子主事,朝中大臣能承受得了?可別被他清理得一個都沒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有些人,該退下來了。”
“皇上聖明。”
他哪裡是聖明,分明是逼不得已了,皇帝又長長的嘆了口氣,閉上眼睛休息。
坐上馬車,莊書晴才開口說話,“我現在才轉過彎來,皇上好算計。”
白瞻看著馬車外面,還沒出皇宮,有些地方很明顯的看得出來還沒有修葺好,之前那場地動的痕跡還未難全部抹去。
就是這麼個說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地方,孃親一輩子不曾踏足,他,也並不願意來。
他不改姓氏。不住京都,一年也只有固定的那幾天和父親見面,說穿了就是不想和周家有太深的交涉,一旦走近,結果就如他現在一般。
他丟下這一切遠遠走了誰也不能奈他何,可現在,已經不能了。
有風是個責任心極重的人,再加上還有福元的那番話,有風一定不會丟下一切跟他一走了之。
就當是還生恩了,白瞻在心裡這麼和自己說。
“止顧。我們在京都再呆兩年就回會元府吧。”莊書晴靠到白瞻肩頭。“要是知肖爭氣,說不定還不用兩年,以後,就天高任鳥飛了。”
白瞻親了親她額角。側頭和她挨著頭。“他會爭氣的。”
莊書晴翹起嘴角。在心裡為知肖祈福。
馬車一出宮門就停了下來,隱隱綽綽的可以看到陳元上前和人說話。
“小姐,董老大人讓人來傳話。莊家有人進京了,此時在董府。”
“莊家人進宮?我怎麼沒有得到訊息?”
白瞻面無表情的開口,“有訊息送來,當時你還昏迷著,我忘了。”
她還以為派去的人被收買或者出什麼事了,莊書晴沒有多作考慮,“去董府。”
“是。”
董老爺子並沒有出門迎接。
若從身份地位上來說,不管是白瞻還是莊書晴現在都是沒人能怠慢的存在,董家所有人迎出門都說得過去。
可老爺子並未如此。
他現在是個閒人,莊書晴是他外孫女,白公子是他未來的孫女婿,小輩來見長輩,沒有長輩還要相迎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