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把拍在桌上:“再這麼不上心,往後也別找我,省得壞了我的招牌。”
蕭挽緣直覺庾睦被她握著的手顫了顫,莫名地就明白了他習慣性的隱忍所為何來。見林清華還有接著訓人的態勢,忙瞪了她一眼:“林清華,閉嘴。”
林清華剛一愣,卻見她朝自己遞了個懇求的眼神,也就按捺下脾氣,默不作聲地替庾睦紮了幾針,助他寧了神睡下。
蕭挽緣朝她感激地笑笑,安頓好庾睦,才和她一道到了外間:“抱歉,方才是我失禮了。還望你多多包涵。”
林清華哼了一聲便不再表態,蕭挽緣自知理虧,只得親手斟了茶水遞過去,一邊賠情:“這次的事,都是我的錯,以後我會多注意他的情況的。”
“這還像句話,”林清華沉默片晌,慢慢點了點頭,算了接受了她的道歉,想了想,還是張口囑咐:“你也要跟你夫郎說說,分清楚什麼事能忍什麼事不能忍,身上的病痛又不是別的,怎麼能說忍就忍了?這次還好沒出大事,往後再這樣下去,真是有他要後悔的時候。”
“林大夫,林神醫,這事實在是一言難盡,不是這麼一時半會兒能說通的,”蕭挽緣無奈地嘆了口氣,要她怎麼跟林清華說,庾睦被蕭江願折騰地幾乎是“習慣性隱忍”了,一點小病小痛,恐怕根本就沒想到要對人說。見林清華還是一臉認真,也不得不點了頭先答應下來:“總之,以後我會慢慢跟他說的,只是,你別再用今兒那種口氣和他說這件事兒……算是我求你了,成麼?”
“隨你,不過他的眼睛畢竟多有不便,你家裡平常也該找些人照顧他吧?”林清華頗有些不放心,搖頭道:“瞧著偌大的屋子,富貴堂皇的,還不如人家小門小戶地體貼周到。怎麼能讓他吃那些相沖的東西呢……”
蕭挽緣又驚又疑,忍不住出口打斷了她的話:“等等,你說什麼相沖的東西?這些天他的飲食都是專門有人負責的,還是我爹專門找來的人,怎麼會出問題?”
林清華也不是傻子,更何況她自己也是自小長在鐘鳴鼎食之家的,一聽這話便明白了其中的道道,不由冷冷笑了一聲:“到哪兒都是這麼些齷齪手段。”
蕭挽緣雖經歷得不多,但經她一提也立刻想通了,心頭一股怒氣抑不住地往上湧,幾乎要把一點子現代社會養成的“人道主義”的精神完全吞噬掉。一想到庾睦疼得煞白的臉,便恨不得把那些有所圖謀的下人都拷問個十七八遍。緊緊咬了咬牙,才壓抑著情緒朝林清華道謝:“我知道了,今天實在是勞煩,這麼晚還讓你跑這一趟。”
不知是不是想起了自己的情況,林清華並沒有像往常看診後那樣立刻離去,反是坐下來喝了茶,詢問道:“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自然是把幕後的人找出來,讓他付出代價。”@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呵,現在?就算找到了,恐怕也只是只代罪羔羊罷了,”林清華嘲諷地勾了勾唇角,不知是在笑她還是笑自己,半晌才恢復了往日的模樣,放下了手裡的茶盞:“我勸你,還沒把握一網打盡之前,最好多花點心思在你夫郎身上。捨得點功夫,守著他些……”
蕭挽緣一愣,沒想到她會和自己說這樣推心置腹的話,見她一臉認真,心下自然也十分感激,點了頭應承:“我知道了,這事我會好好處理。今天多謝你了。”
送走林清華,錦心和莊瑤帶著家裡的大夫才堪堪感到。莊瑤一進門就急著問孩子的情況,顯然是十分緊張這個孩子。
蕭挽緣心裡有了點底,也就不多說,只朝莊瑤略行了個禮,笑道:“還好林大夫趕來瞧過了,說是沒有大礙,這會兒庾睦也已經歇下了,爹不用擔心。”
“我倒是想不擔心啊,可你這兒怎麼三天兩頭的就要給我鬧出點事兒來呢?鬧得我現在整日介就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