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羽結束了軟綿綿的握手,翻身又睡了。。。。。。。。。。
有這麼累麼?!付天青腹誹。
這就是將來橫掃大學聯賽西南賽區最恐怖外線組合的第一次碰頭,一共五個字。
將樓下超市買的材料一一排開,實在餓得不行的付天青在宿舍中舞起刀光劍影,施展他除了狩獵之外的第二項絕技,做飯。。。。。。。。。。。
十五分鐘後,臉盆一般的巨型特製瓷碗中盛滿色澤誘人的午餐,青菜炒肉下面蓋著米香四溢的東北大米飯。
這時,聞著香味的樓羽爬了起來,揉了揉眼皮,隨即淡淡的道:“四年的伙食有保障了。”
付天青大汗,暗道樓羽這算盤打得響亮,一下次子就把他定位為四年的宿舍廚師了。
就在樓羽把手伸向巨碗時,付天青尷尬的阻止他,道:“額。。。。。。這隻夠我一個人的。”
樓羽一愣,看了看巨型瓷碗,又打量了下付天青,莞爾道:“那我再睡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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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洗鍋碗時,想到樓羽眼睛下那一抹淡淡的黑眼圈,付天青暗道:“熬夜了吧。”
休息片刻,付天青想起樓下有籃球場,於是決定下去玩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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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
。。。。。。。。。。死。。。。。。。。。。。。。。
。。。。。。。。。。。。想死。。。。。。。。。。。。。。。
樓羽緩緩睜開眼睛,一隻手放在額頭上,兩眼空洞看著空白的天花板,這是第幾次夢到自己跳樓自殺,樓羽自己也數不清了。
空虛,孤寂,樓羽給自己現在的人生評價就是這四個字,他認為自己是漫無目地拖著沒靈魂的軀殼,過著沒心沒肺的墮落生活。
人,有時真的能把自己憋死,這是樓羽和雙親斷絕關係時的唯一感受。
他本是一艘巨大金融航母的未來主人,但是他不喜歡數學,更不喜歡金融。
十三歲前,每次他玩球后回到家,都會被父親冷冷看著,永恆不變的教訓道:“有時間玩,還不如把時間花在學習上。”
十三歲後,每次他翹班去籃球場打比賽,都會被父親關進沒有一絲光亮的狹小房間,整整一天。
十五歲時,歐美U16聯賽總決賽那天,樓羽穿戴整齊,準備奔赴他夢中的戰場。父親站在門口,冷漠的道:“今天你要是走出這道門,你就不再是樓家的人了。”
樓羽艱難跨出門檻。。。。。
十七歲時,沒有經濟來源的樓羽混跡街頭,為了爭搶幾個臨時的招工位打架鬥毆,為了賺錢甚至幫人販賣迷幻藥劑。
十八歲學院畢業時,獨居的樓羽沒有考上本地的大學。沒有門路進軍職業籃壇的樓羽,心灰意冷的迴歸祖國,失去一切的樓羽,此刻心中已沒有一絲光亮。
回國後,已有公民權利的樓羽,憑著上佳的樣貌,在一傢俬人俱樂部做侍者掙錢維持生活。
“這樣無聊的生活。”
樓羽起身,理了一下自己的浴袍,搖頭自嘲道:“有時想想,還真不如夢中那樣,從容燃燒。”
內心的黑暗,慢慢毒噬著樓羽的人生。說不定,也許真的會有那一天。。。。。。。
起身後的樓羽,才能真正看起這個青年的全貌,俊逸到無懈可擊的臉,一百八十三公分的身高,加上酗酒、嗑藥都未能變形的衣架子身材,這個人,用美男子三個字來形容,恰到妙處。
咦?樓羽略帶驚訝的看到桌子上。
桌上的瓷碗,又盛滿了熱乎乎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