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枝節,惹麻煩。」
「這分明是討厭我。」
「我討厭你?你拿楊光出替你,代你到巴黎辦畫展,檀氏才這麼容易放過你,你倒說得風涼。」
「你見過檀中恕?」勤勤發呆。
「我與舊同事開了整夜會議才想出這個法子,他肯接受。」
怪不得。
「我們正連夜趕宣傳材料,真多虧你臨時來一招金蟬脫殼。」
「對不起。」
「有些人一聲對不起了事,他人不知要收拾多少麻煩。」
勤勤只得拉住張懷德的袖子不住地搖晃,說不出話。
過很久她才說:「我是近年來唯一為誠實付出代價的人。」
張懷德自她一眼,「也不過是看在這個分上,不然誰替你填fèng子,堵紕漏。」
勤勤黯然。
大隊出發前一日,為楊光舉行了一個小小慶祝會,張懷德邀請勤勤參加,她已有一段日子沒有看到楊光,他忙著做籌備工作,每天只能睡三四個鐘頭。
宴會中不少客人是檀氏要員,老實說,連勤勤都搞不清楚目前檀氏與張氏的關係如何。
楊光看到勤勤,連忙迎上來。
他一身白衣白褲,神采飛揚,一臉自信,已非吳下阿蒙。
勤勤實實在在,再一次為他高興。
楊光握住勤勤的手,「我不會忘記你。」
「神經病。」勤勤摔開他的手,「誰要你報答。」
「這機會原來是你的。」
「不,機會只有能者方可把握。」
「不要放棄工作。」
「我已經不是檀氏公主,張懷德走後,我備受冷落。」
張懷德在那邊叫他們,「別顧住卿卿我我,他不過去兩個禮拜。」
引來鬨堂笑聲。
楊光笑語勤勤,「你不如將錯就錯,就這樣算數。」
勤勤兵來將擋:「士可殺不可辱。」
她喝了一點酒,情緒十分好,以過來人的身份,把需要注意的地方一告訴楊光。
楊光蹲在勤勤身邊,一一聆聽,遇有不明,即時發問。
客人漸漸散去,張懷德還在吩咐一兩個職員辦事。
門鈴忽然響了一下。
勤勤抬頭說:「別亂開門。」
張懷德笑問:「你還沒喝醉?」
她親自去應門,但是站在門口,良久沒有回來。
勤勤覺得奇怪,不由得站起來,走到走廊去觀看。
張懷德已經放了來人進屋,兩人正站著喁喁細語。
是檀中恕!
張懷德雙手繞在背後,身子靠牆上,面孔漲得通紅。
檀中恕低著頭,像是已說完他要說的話,靜候答覆。
然後,張懷德哭了。
眼淚湧上眼眶,滾下臉頰,張懷德如一個孩子般激動,但勤勤看得出這是欣喜的眼淚。
勤勤放下心來。
不是每件事可以有這樣完美的結局。
只聽得張懷德說:「我願意。」
勤勤感動,她鼻子有點發酸。
楊光偏偏在這時候在她身後問:「什麼事,到底是誰來了?」
全世界最煞風景的,便是這個人。
她連忙拉著楊光往後門走,「我同你出去散散步。」
「為什麼?」
「你別管。」勤勤用力推他。
「你不說我不走。」
「我要找一塊清靜些的地方向你求婚。」
兩人自後門出去了。
站在街上,楊光質問她,「鬼鬼祟祟,到底什麼事?」
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