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河一怔,他為何會生出惱意來?正要深想,劉秀雲和人說話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惱意?
蕭河看著她的笑靨,心裡莫名地劃過一抹淡淡的惱意。
“那是當然。”許俏君笑得燦爛如花,“鳳九哥一定會位極人臣的。”
“你那位鳳九哥能升官,想來也是聰明人,定會前程似錦的。”蕭河道。
許俏君明瞭地點了點頭,道:“富貴險中求。”
蕭河在她的目光中,緩緩說出八個字,“朝堂動盪,福禍相依。”
許俏君怨懟地盯著他,需要這樣嘲諷她嗎?她就自擾了一回,就成永久的汙點。
“這到是,你無事都能想出事來,有事那就更得胡思亂想了。”蕭河道。
“鳳九哥很厲害的,不需要我幫忙,我只是想知曉有什麼問題,省我亂猜,心裡不安。”許俏君道。
蕭河微微笑道:“就算有問題,你離京城萬里之遙,也幫不上他的忙,又何必知曉,徒增煩惱。”
“蕭公子騙人非君子所為。”許俏君正顏道。
“升官是好事,能有什麼問題?”蕭河淺笑問道。
許俏君瞄到了,揹著家人,問道:“蕭公子,我家鳳九哥升官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許俏君把這好訊息帶回許家,許順成等人與有榮焉,劉秀雲什麼都不懂,也同許家人一樣的高興,唯有蕭河微皺了下眉頭。
這等的大喜事,原本是該擺幾桌慶賀的,奈何國孝期間,也只能心裡歡喜,面上都不能帶出半點來。
李許氏雙手合十,嘴裡感謝列祖列宗,滿天神佛。
“是的,鳳九哥升官了,越過從六品,直接升到正六品,連升兩級呢。”許俏君笑盈盈地道。
“鳳九這是升官了!”李許氏喜道。
“正六品官。”許俏君翻著《通典》道。
“俏兒啊,這翰林院侍講是幾品官啊?”趙玲玲看著許俏君問道。
日子清清閒閒的過著,轉眼到了臘月二十,李雩澤的家書送抵三家村。
吃完早飯,許順成和蕭河去了馥園,魯春嬌到河邊洗衣裳,許佳兒和劉秀雲去了菜地。許俏君帶著許寶兒在家,看書練字。
許俏君認慫,夾起那一丁點大小的黴豆腐放進嘴裡,聊勝於無。
“嫌少就別吃。”許佳兒眯著眼道。
“二姐,這也太少了吧。”許俏君不滿意,這都不夠塞牙縫的。
許佳兒沒好氣地橫了許俏君一眼,用筷子夾了那塊黴豆腐的一個小角給她。
許順成被她這麼看著,頓時心軟了,幫小女兒向二女兒求情,“佳兒啊,給一點鹹菜給俏兒吃吧,沒胃口吃下東西,這病也好得慢。”
“爹爹,我想吃點鹹的,老吃甜的,好膩,我都沒胃口吃東西了。”許俏君見許佳兒不通容,可憐兮兮地看著許順成。
“為了把病趕遠點,你多忌兩天口。”許佳兒是一番好意。
看到面前的白粥和紅糖,許俏君不樂意了,“二姐,我病好了,為什麼還要忌口?”
“知道了。”許俏君和蕭河從屋裡出來,去堂屋裡吃早飯。
蕭河啞然失笑,嫌詩酸,那他就直言好了,“看了這麼久的花,縱然你不厭,花不語,也該出去吃飯了。”
“酸詩酸秀才。”許俏君眸光流轉,狡黠地笑道。放下那些無謂的憂心,她也能和他開開玩笑了。
“秀才賣醋?”蕭河蹙眉,秀才是功名的人,不會行商賈之事,“此言何解?”
許俏君斜睨他,“蕭公子,我在想,你有可能是個賣醋的秀才。”
蕭河見她遲遲不願出去,擔心水氣太重,打溼她的衣裳,讓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