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是為了修習那套功法,誰又能在收徒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弟子是不是那樣儒雅君子的性子呢?”文昌平眼中含笑。想他原來也不是這般“溫吞”,脾氣火爆的,直叫師傅跳腳。
還真懷念從前的日子,不知道師傅現今怎麼樣了?私下裡是不是還如以前那般“口出惡言”。
方亦儒深以為然,他一直覺得師門的這項要求很沒有道理,只要能練好那功法,到底是什麼性子,有什麼關係。
“師傅,莫顏她……”方亦儒躊躇半天,喃喃的開口。
文昌平揮了揮手,微微眯著眼睛,看著面前有些忐忑的徒弟心中好笑,也只有那個丫頭能治住他,他有多久沒看到亦儒這孩子如此神情了。“我都知道了,你想怎麼做就去做吧,師傅會站在你這一邊的。”
他們身份的特殊,也只有每任多寶宗的宗主知道,但來到這水藍大陸,三派合一,知道的人就多了起來,也沒什麼不能見人的,大大方方的承認,說話倒是多了些分量。
實際上,他們只是掛在隱仙派的名下,自有傳承。
“謝謝師傅。”方亦儒眉眼都是笑意,莫顏一直在羽化城裡,訊息閉塞。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他卻有渠道知道的一清二楚。她不出去還好,事情過去很久,已經少有人提及,但只要一出現,便會有那衛道的好事者站出來說教。
最壞的結果他已經預想到,隱仙派的態度至關重要,有了師傅在中間穿針,想也不會太嚴重。
畢竟有錯的並不是莫顏,相反,她還是最直接的受害者。
他知道她在著手煉製造化丹,也不知道成了沒有,那姓高的老頭,答應他會將那些靈獸內丹賣個“合理”的價錢,這“合理”,希望價錢不會太高才好。
他知道,她手裡的靈石,恐怕已經所剩無幾了。
這羽化城的物價,可不是一般的高。
……
“你是如何想的?”司守衝進容白羽的住處,無視門前的結界,手中握著的飛劍還沒有收起。就這樣興師問罪闖了進來。
容白羽正在房中打坐,半晌才收功睜眼,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逝,又掛起經年不變的溫和笑容。“司師弟這是做什麼?”
“你要娶她?”司守直來直去,板著一張俊臉,冷冷的注視著面前盤坐著一臉笑意的男子。
“師命不可違。”容白羽沉默許久,緩緩說道。
司守只覺得胸口憋悶的很,一團怒氣控制不住想要爆發出來。
師命?他還真從來不知道眼前這個人這樣尊師重道,連自己的終身大事,都能聽從師命!
真是笑話,當他是三歲孩童不成?這種理由,誰信?
哪怕是他說個別的理由,即便是變心了,喜歡上別人,他也不會如此氣憤。
“好個師命不可違,容白羽,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不止薄情寡性,還敢做不敢當!
司守怒火中燒,臉上的神情卻又冷了幾分,劍尖不知何時已經對準那人,兩個人之間的硝煙被點燃,一觸即發。
“這是在做什麼?”付寧寧沉聲走進來,壯碩的身材還有些舊日的影子,卻不復渾圓,臉上的表情終於能夠看清,有些隱隱的怒氣。
容白羽起身行禮,動作行雲流水,瀟灑之極,“師傅!”
司守死死的看著他。手中的飛劍沒有落下,更沒有回頭,一如之前。
付寧寧微微皺眉,卻沒有追究司守此時的不妥舉動,對容白羽說道:“日子定在三月後,地點在咱們隱仙山,一切事宜你都無需操心,自有為師為你安排妥當。”他語氣輕緩,看向容白羽的目光中,多了外露的滿意。
果然是他最看重的弟子,這“取捨”二字的真髓,已知其中三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