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花,在楚平凸佔據的主座左手邊的座位,便出現一位拎著酒壺,含笑把盞的青衫修士。
楚平凸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將推過來的酒一飲而盡,不輕不重的放回桌上,淡淡的說道:“推你出來收拾爛攤子?我醜話可說在前面,莫顏的事若是讓我不滿意,別怪我不顧同桌飲酒之情!”
他們的交情,是喝酒喝出來的,嚴格說起來,應該是酒友。
有共同的嗜好,楚平凸確實好說話不少,今日若是來的別人,可不會有這樣的待遇。
王梓凡暗鬆了一口氣,細究起來,他這聲楚兄都是高攀了,不過是在酒桌上的戲言。他一向不理門中諸事,地道的閒散人員,被推出來撐場面,實在是難為他。這上來第一句,稱呼就有些不妥,幸好楚平凸不甚在意這些。
大殿外,三三兩兩的修真者聚集在一起,緩步向山下踱去。
“那個付長老,也是從地球上來的吧?”
“那個叫莫顏的女修,還有即將和襲香仙子雙修的容白羽,全都是從地球而來。”
“嘖嘖,今天還真開眼了,修真界已經好久沒發生這麼熱鬧的事了。”
“呵,這算什麼,等著瞧吧,沒看那冰仙子要脫離隱仙派嗎,把宗門的太上長老都召了出來,此事,恐怕不會善了。”
“看那位太上長老的模樣,和那上首坐著的人,似乎早就相識啊。”
“注意到沒有,那位太上長老和那人說話的語氣,十分的客氣……”
“若不是有這麼硬的‘靠山’,那冰仙子也不會如此不留情面,當著如此多的人,提出要離開吧,連逐出師門都不在乎,這隱仙派,難道真的如此不堪?!”
“以前的隱仙派是什麼樣,大家都心知肚明,還稱得上是‘行得正,站得直’,現在嘛……呵,只能說,行事確實有些欠妥。”
“這話說的可真含蓄,哪裡是欠妥這麼簡單,為了搭上無為宗,隱仙派真是面子裡子都不要了,拿一個女子頂缸,虧他們想得出來!”
“你們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這隱仙派現在的行事,很像,很像……那些凡人……”
“唉?如此說,還真是,怪不得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我聽說那地球上的靈氣已近消無,有靈根的人萬中無一,為數不多的修真者與那些世俗中的凡人交往甚密,甚至一些修士的習慣都受那些凡人的影響,他們行事與大多修真者不同,也不足為奇!”
“哼!自甘墮落,我等本就應該超脫世俗,追求無上大道,痴迷於權勢,利益,男女之情,真是……”
“那有什麼,我輩修道之人,並不忌姻緣,否則又何來雙修之說。至於權勢、利益,也不過是為了獲取更多的資源罷了,不能否認,權利越大,手中掌握的資源越多,就離那長生大道更近!”
“還是你看的真切,倒是我著相了。”
“不,道友是真正體悟大道之人,那些人才是真正的本末倒置。要知道,各個門派的掌權者從來沒有坐的長久之人,非是他們不願,不留戀,而是沾染了太多欲望,對心境本身影響甚重。你我都很清楚,修為和心境,兩者對仙道一途,缺一不可。”
“這麼說,那人人豔羨的宗主之位,坐起來,也不是很舒服?”
“哈哈!因人而異,換做你我,那真是個燙手的山芋,避之不及。可對某些人來說,坐上那樣的位置,才是修煉的捷徑!”
“我剛才隱約看見襲香仙子給了容白羽一隻玉瓶,你可看見?”
“怎麼沒見,人家根本就是想讓所有人看見。出了這樣的事,不止對那容白羽聲名有礙,連帶也會對她造成一定的影響,選在這個時候送出那凝嬰丹,也是間接的表示了自己的態度。她依然站在容白羽那一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