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雖然離開了梵天,但你交的學費還沒到期,還是可以回梵天住到下一學期的開始。你本來就是梵天的學生,要回梵天也沒人可說什麼。”
但不知為何,格林森的聲音卻是越說越低,或許他自己心裡也明白,這樣和去光明聖城暫避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
是啊,別人不會說什麼,一個年歲尚輕的少年人,面對一個劍聖的追殺,再怎麼耍弄種種手段求生都不為過,再怎麼藉助各方的勢力都合情合理。無人可以輕言厚非,無人可以指責嘲笑。因為一切不過一方尋仇,所以一方躲避,不過為了生存罷了,本能所趨,人之常情。
人們甚至可以為了自己的生存種下種種罪業,此一種不過是最正常不過地借勢躲避而已,甚至絕無半點道德上的過失。這不過是量力而行,因勢而變。人嘛,本來就是要識得形勢,要懂得趨避,要學會變通,才是存身之道,才是一個聰明人。沒人可以說他膽小怯戰。一切只因為他面對的是一個不可戰勝的對手,一個常人眼裡不可超越的存在,一個已臻現時奧維特大陸上武者頂峰的劍聖。
而梵天呢?本著他們一貫以來不變的規矩,若然自己再回到梵天,梵天為了維護他們的規則與尊嚴,絕不會讓人在梵天之內殺掉自己地學生。即便是那個以護短聞名的劍聖魯德斯追殺進來,有著瑪勒格這個魔導師的坐鎮,加上梵天的種種實力。想來自己只要不出梵天,便該會性命無憂了。
沒人可說什麼?但自己又曾在意過別人的看法呢,自己的不願迴避。只不過是他不願罷了。光明聖城,他現在還沒有要去地念頭,要去也只是因為他想去,卻絕不會是為了躲避劍聖的追殺;梵天學院,他離開的時候還沒想過要回去。要回也只是因為他想回,也絕不會是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東方不敗依舊自顧望著夜空星光,淡淡說道:“你在關心我的生死麼?”
格林森在他身旁坐下。有些不敢看向東方不敗,也只看著茫茫星空。聽到東方不敗的問話,他略有些怔忡,好一會才說道:“是的。”
接著他又喃喃說道:“如果魯德斯到下一學期開始時還沒放棄對你的追殺,你可以在梵天裡再呆上幾年,反正你本來就是那裡地學生。如果你擔心梵天那昂貴的學費,我也可以暫時代你支付。”
想來以你的能力,到時可能也有可以跟劍聖一戰之力了吧。格林森心裡不知怎地,就是有這樣一個感覺,好似只要再給東方不敗一點時間,他總會達到劍聖地實力,甚至會毫不費力地超越,好像劍聖這個旁人萬難達到的目標於東方不敗而言,並沒有什麼難度,他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已。
格林森也不知自己為什麼會有這個感覺,是因為東方不敗現在年紀尚輕就太過厲害嗎?還是因為東方不敗那種總是輕描淡寫的態度?因為那種淡然從容的神色舉止,那種清傲自我地行事作風,會讓人覺得:這世間仿若沒有什麼事可以難倒他,沒有什麼人是他不可超越的。格林森一想到東方不敗好像要達到劍聖的地步是一種輕易簡單地事,心裡又不自禁的有些妒忌,若然真的如此,自己是不是永遠沒有可能追上他的腳步呢?
東方不敗見格林森神色一時幾變,卻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但他也不欲
會,只是對格林森說道:“我沒想過要回梵天。不在乎我的生死?”
格林森聞言一愣,對於東方不敗的拒絕回梵天,他是早有心理準備,也沒能指望東方不敗真能聽從的他的勸告。畢竟他對這個黑髮男子的驕傲早有認識,他過來只是不死心的想盡盡最後一番努力罷了。對於東方不敗的問話,他卻是一時愕然,摩撫著手邊的長劍不知如何作答。
片晌之後,格林森終於緩緩說道:“我的父親是炎陽帝國的大將軍,從小家裡就有最好的老師教導我,我也自覺天資過人,加上還算用功,是家裡小輩中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