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敗快馬加鞭往自由之城疾速趕馬四蹄翻飛,一路過去塵土飛揚,許久不落。
也許很多人都對他的行事作風不解,也許他們覺得面對劍聖的追殺還是不退縮躲避,實在是無知狂妄兼且愚蠢之極,但誰又能在對待每一件事上都讓人感覺他聰明之極呢?即便是前世國度裡被譽為智慧化身的諸葛武侯,也不能夠讓人覺得他一生之中事事聰明的吧。
他也許不是別人眼裡的聰明之人,他也許不是別人眼裡的成熟之人。他有一雙看盡紅塵看透一切的眼睛,但如果是一些事會令他不高興,他卻並不會去權衡趨避些什麼,或許有人說,真是愚蠢的驕傲!但他,並不在乎。
都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但他便想我行我素,偏要率性由己,他去哪裡,他要做什麼,都是自己的意願,他人也許覺得他任性,他人也許覺得他狂妄,但他人便是他人,與他何干,何必要在乎他人的看法,他只為自己而活,任性也罷,狂妄也罷,他只是想按著自己的心意過一生。
那個狂放的謫仙說“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而他呢,卻是苛求更甚,不能違自己的心,逆自己的意,不能委屈自己,不能勉強自己,便是一絲半毫,即使片刻暫時,不能便是不能,經過那一世,他早已經不能忍受,也不願意忍受。
迎面而來的風,飄動他的黑髮,勁拂他的青衫,他喜歡風,它既不會因為鮮花而輕柔,也不會因為塵土而狂暴,它遇上了林木,見著了人。不會自行避開,不會刻意碰撞,它也許不會十分如意。也許難免終究消亡,但這便是自由的風,不羈的風。
風,不知從何而起,不知何時而息,一如他,不知從何而生,不知何時而終。但當他們以為已然逸散消亡的時候,又不知在什麼時候。在另一個什麼地方,悄然重生,風繼續吹。他依舊在。縱然風景已暗換,即使物非事事休。風還是風,人還是人;儘管流年華去,時空轉換。他。還是他。
急馳了一陣。東方不敗放慢了速度,讓緋色駿馬自行慢跑。前面遠遠馳來一支六人騎隊。看到單人獨騎的黑髮少年,齊齊在小道上勒馬止住,疾速一橫排開,嫻熟的把並不寬敞地道路盡數佔住。
東方不敗輕擼手中韁繩,胯下駿馬速度更是放緩,輕走幾步後終於止步,低嘶了幾聲。看著應是來者不善的幾人,東方不敗也不多言,靜坐在馬上看著那些人一言不發,小鳳凰還是抓站在他的右肩上,一雙金紅小眼瞅瞅這邊,看看那邊,唧唧地低鳴了幾聲。
那六人中一個疤面男子略略催馬上前,他右臉上好幾道疤痕,頭髮修剪得極短,目射精光,神色極是剽悍。
這人越眾而出,似是六人中的頭領,一雙鷹眼緊盯著東方不敗,一面仔細審視著,一面沉聲喝問道:“你是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淡淡的瞄他一眼,雖知道多半是難以清淨了,還是冷聲說道:“無事讓開。”
那剽悍漢子卻沒有半點讓開的意思,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雖然還是看著東方不敗,口裡卻是向身後幾人說道:“看來這次還是讓我們趕了先,魯德斯劍聖的獎賞是要註定落進我們口袋了。”
他身後的幾人也都是笑了起來,他們一知道魯德斯派人釋出的任務後立即朝火舞森林這邊一路急趕,終於在這裡截住這個據說殺了劍聖寶貝孫子的黑髮小子,這一次若能活捉了這小子,那筆豐厚的獎金固然是讓許多人心動,但更重要地是如果能借由此事跟魯德斯劍聖拉上點關係,那絕對是一件遺益無窮的事情。
後面一個稍為急躁的傢伙已經按捺不住了,朝那剽悍漢子直嚷嚷道:“團長,一定是這小子了,咱們還是快點動手吧,免得被其他人趕來搶走了就麻煩了。”
那剽悍漢子也真有點擔憂其他人趕來,微點了點頭,朝東方不敗笑道:“你小子膽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