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申請的屁話,這份工非辭不可。他是什麼人?自己能不從嗎?猜到是那男人先斬後奏,餘景天只好硬著頭皮幫忙:“郝妙,公司已經請了新人替補你的位置。”
“怎麼可以?你們怎麼可以?”也才短短的幾天時間,咋就全變了樣?她一直努力要做好的工作,說沒就沒了。
“郝妙,公司的職位一直不缺人。”
“那我不能回來了嗎?”
“公司不請多餘的人。”
“太過分!”最後一絲希望落空,郝妙倏地起身,丟下這三個字便跑了出去。
收拾了少得可憐的私人用品,捧著小小的紙箱離開。元宵剛過,春節的氣氛卻仍未減退。商鋪裡依然播著賀年歌,聽著喜氣洋洋,可是郝妙卻坐在馬路邊的石凳上,難過得直掉眼淚。
他怎麼可以,不動聲色就把她的工作給辭了?他怎能這樣霸道?他難道不知道,這份工作對她有多重要?
包包裡的電話歡快地唱著新年好的歌曲,她望著人來車往的馬路,不接,任由它唱。鈴聲持續地響,她抹掉眼淚,翻開包包。
看到來電,止住的眼淚又冒了出來。按了接通,她沒說話,另一端那人急匆匆地開口:“妙?我聽你媽媽說你去上班了?”
郝妙捂著嘴,賭氣地不開口,雙眼望向天空,淚盈於睫。
雙方皆沉默,偶爾有一兩下的吸鼻子聲,還有遠處吵鬧的汽車呼嘯聲,葉文遠最終無法忍住,嘆氣:“妙,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那份工作根本不適合你。”
那晚她受傷的情景歷歷在目,年前長時間加班,讓他多次在小麵店等待,這一切一切,都是他不能接受的事情。他真的不要,她太辛苦。
“辭職一事,你媽媽也贊成,所以……”
“所以你們就集體瞞著我,自作主張的認為這都是為我好,對嗎?你們有沒有尊重過我?”郝妙一手按掉紅色鍵,捂著嘴痛哭失聲。
她也知道自己不適合這份工作。她笨,有些人脈關係不太懂得處理。像邀請葉文遠那事上,得賠掉自己的私人時間當廚娘才勉強完成。但即使如此,她一直很認真很認真地要做好。她多希望有天,能透過自己的努力,改善家裡的居住環境,不用再屈就在那個矮小的擱樓。
電話又響了好幾遍,她沒聽,坐了很久,才拿出手機拔了葉小妞的號碼。
葉子薇來到的時候,她的情緒已恢復平靜,只是神態仍然有些萎縮。
上下盯著她一會,葉子薇彈著菸灰說:“不就一份工作,有必要這麼垂頭喪氣?”
原來真的人盡皆知,郝妙更難過:“怎麼連你也這樣說?”
“妙子,把目光放大,你會發現其實你所遇到的只是小問題。”
“自尊心受創是個小問題嗎?”
“哈,自尊心算個屁。”葉子薇不屑地嘲弄,實在看不慣好友這副死人樣,扔掉菸屁股,大聲說:“真的覺得很受傷?”
郝妙點頭:“當然!”
“走!”
“去哪?”
“發洩!”葉子薇說完,用力踩下油門。
紅色MINI一路風馳電掣,狂奔至一家pub停住。夜暮才剛降臨,人家還沒正式開門。葉子薇拉著她闖進去,愣是要了一家包房,叫了兩紮啤酒和零食。
“有什麼不滿,唱出來!還是覺得憋屈,喝酒!”葉小妞塞給她一瓶啤酒,然後仰起頭,豪氣的全乾‘掉。黃色的液體從她的嘴角淌出來,浸溼了胸口,透出裡面胸罩精美的花紋。她抹抹嘴,把酒瓶重重地放桌上,見郝妙一口沒飲,推推她:“喂!不是要發洩?”
郝妙本來有幾分猶豫,現在卻被這份豪爽感染,二話不說,捧起小酒瓶“咕嚕咕嚕”地喝起來。過去的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