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成先急了,用手指著胡飛的鼻子急的臉都紅了,“我們是抗日的隊伍不是鬍子!我不管你以前幹過什麼,現在你是我民眾救**的人,就絕對不能沾大煙!你還敢倒賣煙土?你好大的膽子!你眼裡還有國法嗎?還有軍紀嗎?”
“鄭旅長,你少給我拿國法軍紀說事。老子乾的是義勇軍,不是國家的正規軍隊,他們的軍規軍紀對老子沒用!老子現在已經出了國了,國法也管不到我!老子就是鬍子怎麼了?鬍子有什麼丟人的?張大帥當初也當過鬍子,黑龍江的馬主席也拉過山頭、豎過綹子,當過鬍子!”
要講辯論,胡飛可是不輸於任何人的。鄭潤成只是個職業軍人,鬥嘴皮子哪兒鬥得過胡飛呢?沒一會兒的功夫胡飛就把鄭潤成給辯得是啞口無言。明明覺得自己有理,可說出的每一句話都被胡飛給辯駁得站不住腳,這種感覺可真像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講不清!
胡飛說著說著突然一指門口,“敢在我大隊部動槍,那就是藐視我別動隊的尊嚴。來人,把他們的槍給我下了!”
兩旁邊“呼啦”一下,衝出來二十多號手拿各種槍械的壯漢,一個個拉槍栓把槍口對準了門口那幾個鄭潤成的警衛,“別動!別動!敢動一動要你的命!”
“媽了個巴子的你還敢動?我讓你動!我讓你動!你動!你動?”
警衛們哪見過這種陣仗呀?哪有下級敢對上級的警衛動武的?莫非是要搞兵變嗎?眼看著周圍黑洞洞的槍口指過來了,幾個警衛立刻保持原有姿勢不敢動了。
其中有個小子是幾個警衛裡頭的隊長。這位大概是覺得這樣舉著槍不得勁兒,乾脆就把手放下來想要把槍往槍套裡放。本來就沒打算打仗,掏槍出來也就是嚇唬對方一下。現在嚇唬的作用已經沒有了,那還不把槍收起來吧?
哪知道他這個毫無惡意的舉動竟然激怒了對方!當然,也可能人家就是專門找事的。幾個大個子士兵一擁而上,不由分說就是一頓拳打腳踢!耳朵裡就聽見“噼!啪!哎喲!媽呀!”拳腳落到肉上的聲音和痛苦慘叫聲同時響起。
這警衛隊長可不是一個人的,旁邊的幾個警衛全都是他的手下。大家一塊兒來的,現在眼看隊長捱了打了,這幾個人能不上去勸勸嗎?“哎,別打了,別打了!誤會,都是誤會!快住手,別打了!”
“住手?住什麼手?打的就是你!”架沒勸了,這幾位也捱了打了。幾分鐘之後那幫打人的兇手散開了,幾個警衛鼻青臉腫的在地下蜷著,渾身全是鞋底的泥印!
“胡飛,你,你!你等著,我現在就去找蘇司令告你去!”鄭潤成氣得渾身發抖,手指著胡飛話都說不囫圇了。要不是害怕在外國人面前丟了自家人的面子,他早就撲上去和胡飛廝打到一塊兒了!毆打他的警衛,那就是打他的臉!
“請便,胡某奉陪!豹子,帶上人把鄭旅長這幾位手下送到旅長的官邸去。每人賠償傷藥費十塊。鄭旅長,咱們倆的事待會兒再說,我先把伊萬先生送出去。你要去蘇司令面前告狀,敬請自便!我還有事,暫時不能到蘇司令的病榻前看望了。”
一番話說完,胡飛拉著伊萬諾夫就出了大門。門外頭還有人家的五輛軍用大卡車,幾十個押車的呢。
再次謝絕了伊萬要幫忙的好意,胡飛揮著手眼看著車隊離開了自己的門前。胡飛根本就不擔心鄭潤成回去找伊萬諾夫的麻煩。就憑今天伊萬公然開著好幾輛軍用大卡車運糧食這件事就知道,這傢伙在這多木斯克城勢力大得很!一般人誰能做到呀?
胡飛的別動隊還不到一百個人,這五車麵粉夠他們一年都吃不完!再說,胡飛要這麼多糧食他怎麼拿?說到底,這些糧食最後還是要交給鄭潤成的。
等把伊萬諾夫送走,鄭潤成也氣哼哼的走了之後,胡飛就去了旅裡面的後勤處。找到後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