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胡飛率領別動隊再次回到西門外的時候,門外頭已經是一片狼藉了。跑掉的靴子、甩掉的帽子扔的遍地都是,兩根折斷的馬鞭也古里古怪的出現在那一堆靴帽當中,也不知道那幫逃跑的人怎麼慌成那樣?
再看看城頭,早上還在看演習的那些守門軍已經一個都看不見了,城門大開著,兩條黃狗在城門口來回閒逛著,似乎想找點什麼能吃的。
什麼意思?政變部隊把西城門交給別動隊了?胡飛有點納悶呀。別動隊是騎兵,防守城門好像不是騎兵應該乾的活兒吧?
胡飛的為難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就在他率領手下將士剛把城門洞裡的兩條黃狗給打死,正扒皮扒到一半的時候,從迪化城裡就跑過來一隊騎兵。這幫人跳下馬來走近了一看,一個個碧眼鉤鼻、身高體壯、說話嘰裡咕嚕聽不懂,是歸化軍!
這些歸化軍對別動隊態度很是友好,其帶隊的軍官見著胡飛就像見著上級長官一樣恭恭敬敬的敬禮、大聲地問好。問好的話說的都是漢語,雖然腔調有點怪異,胡飛還是聽懂了。
好吧,既然城門有人把守,那胡飛就可以省心了。問那個白俄軍官政變進行的情況,得到的回答是一切順利。省政府和保安總司令部已經被佔領了,省主席金樹仁聽說是跑了。
為了便於交談,胡飛就問白俄軍官的名字。這大個子扭著舌頭告訴了胡飛一個長度超過五秒鐘的名字。
“說短點!”這麼長的名字怎麼叫?你說完他的名字了,後頭要說的話也忘了。
“安德烈。”還不錯,白俄軍官總還是有個能叫著順口的名字,不過,就這名字胡飛也覺得太長。他的名字才倆字,白俄都仨字,叫著多費勁呀?
“我說,小安呀,是誰派你來的?”胡飛直接把安德烈的名字給簡化成了小安,一共倆字,第一個還是個小,這叫著多順口?
“是我們巴品古特團長。”安德烈對中國的風俗習慣好像比較瞭解,對於胡飛管他叫小安不僅沒反感,看樣子還比較喜歡。
“你們巴團長派你來之前有沒有說過我們別動隊的事?”
“說過。巴團長說胡長官率領著義勇軍別動隊在西門,讓我見到胡長官之後一定要有禮貌,一切行動都聽從胡長官的命令。”
他孃的,這巴品古特什麼意思?讓他的歸化軍聽我命令?你是要這幫人投靠我還是讓我投靠歸化軍?胡飛心裡直犯嘀咕,臉上卻不能帶出來。既然安德烈帶著一百來人來了,那守城門的活兒當然就是他們幹了!胡飛是長官嘛,長官就是動動嘴皮子下下命令就行了!
“小安,讓你計程車兵在城門裡外兩邊排隊站好,對進出城門的要仔細檢查!我先到城裡去看看。”繞了一大圈胡飛是不想在城門這兒當守門官,他想進城去看看政變到底怎麼樣了。
安德烈當然不敢違抗胡長官的命令,白俄軍人迅速在城門裡外站好了位置。胡飛剛想走,從城裡又來了一撥人馬,這回來的人裡有胡飛認識的,自衛軍旅長應占斌!
應占斌也騎了一匹馬,跟著一大群兩三百號人浩浩蕩蕩衝到了西門口。
“喲,這不是應旅長嗎?應旅長怎麼有空來西城門了?是鄭總指揮讓你來喊我進城的吧?”胡飛和應占斌關係倒是一般,不過大家都是共患過難的戰友,彼此偶爾開個玩笑還是很平常的。
“胡飛,剛才金樹仁是不是從你這兒出去了?”應占斌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回應胡飛的玩笑,而是板著個臉直接追問起了金樹仁的去向。
“沒有!”對這種事胡飛是要堅決否認的。他就是監視西門的,金樹仁從他這兒溜出去那豈不是說他胡飛在翫忽職守了?
“沒有?我剛才接到報告說金樹仁往西邊來了,你怎麼會沒看見?”
“哎,應旅長,金樹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