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而且是要快快長大,只有長大了,變得厲害了,才能真真正正地保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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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果深深覺著,她從未睡過如此痛苦的覺,睏倦極深,可是手臂之上隱隱傳來的疼痛感卻在無時無刻地折磨著她,像是夢魘一般,纏著她,繞著她,讓她如何也擺脫不了。
昏昏沉沉地撐開眼眸,似乎有什麼涼涼的東西覆在自己的額首,她想伸手去摸,可一動手卻發現自指尖開始,疼痛像是連鎖反應一般蔓延至整隻手臂。
“孃親,孃親你是醒了麼?”正想將覆在她額首的溼巾取下,卻是一眼瞧見她已不知何時睜開了雙眸,只是眸色中帶著幾絲迷惘,與他興奮的神色相撞。
一聽她醒來,原本靠在一旁打盹的白團立馬撲了過來,抱著她的鼻子就是一陣哭嚎:“嗚嗚……小果子,不帶你這般嚇人的!”
後頸忽被人一拽,不妨之下一個踉蹌就跌下了她的臉,“主人方才醒過來,你便不能安穩一下麼。”
“我、我只是一時激動。”委委屈屈地乖乖下了夏果的身子,耷拉著小腦袋,擺出一副‘我很受傷’的模樣。
見此,夏果不由一勾唇角,藉著並無疼痛感的左手緩緩坐起身來,嵐衍趕忙體貼地在後頭為她墊了個靠枕,方才小心翼翼地說道:“對不起孃親,都是因為我,若不是我一時興起要去摘花,便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也就不會讓孃親受傷。”
“與小衍無關。再者若不是小衍,我們還無法
那麼快便發現原來這一切都是那個安初所為,小衍反而立了一大功。”笑著揉揉他的小腦袋,她如是說著。
愕然地抬首,與她含笑的眸子相撞,他只覺眼眶似是有股灼熱,趕忙垂下首去,努力地將淚水憋回去。
他發過誓,要快快地長大,所以從今往後,不管遇到何事,他都絕不可以再哭!
“小之之,你看吧,連小果子都說我們無錯,你方才還罵小屁孩兒是惹禍精,不管如何,你應當向他道歉。”連人家當事人都這般說了,白團頓時有了底氣,揚起首來衝著桃之振振有詞地道。
桃之毫不客氣地回瞪了它一眼,態度依舊冷冷,一口回絕:“不可能。”
“你,你蠻不講理!”白團亦是被它的一句冷淡的話給氣著了,指著它憋了好一會兒才紛紛出口。
“好了好了,你們兩位小祖宗就莫要吵了。”夏果真是有些無奈又好笑,總覺得自己似乎真的要升級為孃親,整日裡要操心這三個小祖宗。
“糰子你不是說要做個風流倜儻的大帥哥麼,那麼作為一個男人你首先要有的便是大度,不可和女孩子爭吵不休。”說罷,拍了拍白團的額首,它張了張嘴,想反駁卻又覺得這話說的也頗為有理,便也沒回嘴。
轉向另一處,心平氣和地道:“還有桃之,你說小衍是惹禍精確然是沒有禮貌了些,要同他道歉。”
原本以為夏果會站在它這邊,卻不想在說完糰子之後,轉向它時竟要它對那個惹禍精道歉,它一時氣得昏了頭,“為何要向他道歉,若不是他害得主人受傷,神尊又怎會去……”
話到一半,它像是忽然意識到什麼,立馬閉上了嘴巴,可夏果卻是準確地捕捉到了它話中有提到師父,忽然意識到自己醒來之後便沒有看到師父。
不對勁,這一點兒也不正常,而且再看桃之的憤怒程度,若是放在平常它便算是再如何不留情面,也不會像今日這般沒說幾句便氣急敗壞的,莫不成……
“師父他怎麼了,我要聽實話!”知道桃之忽然戛然而止定是有所隱瞞,不願讓她知曉,她乾脆便一把將它抓住,直直地與它對視,以免它想溜走,或是不說實話。
對上夏果焦急的眸色,桃之不由懊悔地想去撞豆腐,掙扎了許久,只能憋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