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她涉世不深,一個涉世不深的修仙之人卻能夠自由進入皇宮,你覺得她口中的師父當是如何?”
被他這麼輕輕一點撥,青衣侍衛腦中的思緒似是被接通了一般,“殿下的意思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可以這麼說,也可以不是。他南宮琰毀我雙眼,奪我太子之位,任意妄為擾亂朝綱,我定不會讓他死得太容易。”吐出口的話音依舊是一派溫和,可箇中所含之韻味,卻像冰錐般聲聲刺骨。
沒有了光明,沒有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從雲端跌入地獄,摔得即便是遍體鱗傷,他也毫不在意。他可以失敗無數次,但最終,他一定可以坐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
第二十四章 ·不知含蓄(四)
第二十四章·不知含蓄(四)
夏果深深覺得,同白團一起用飯,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她同沐卿的飯量本就不大,吃了一會兒便飽了,這可真是全便宜了白團,兩隻小腿自吃飯的一開始就不曾停過,一會兒跑到這盆菜前,一會兒又奔到那盤菜前。
直到它的肚子鼓得像皮球一般,它才算頗為滿意地摸摸肚囊,晃悠晃悠地走到了一碗米湯前,點起腳尖,伸出脖子想喝幾口湯,卻不想因身子過重,上下失調,它兩爪子撐著碗沿的手一滑,‘咕咚’一聲就給整個栽了進去。
當夏果頗為好心地將它撈出來之後,只見得它全身白毛溼透,小肚囊鼓得晶瑩剔透,一對綠豆眼直泛白,它拼命地想翻過身子,掙扎了許久最終宣告失敗。
夏果替它翻了個身,將它安置在掌心,它一把抱住她的食指,淚眼汪汪地哀求:“小果子,你行行好一刀將我就地解決吧,我快撐死了……”
“早同你說慢慢吃,不會有人和你搶,可你還是跟餓死鬼投胎一般,撐死了也挺好的,飽死鬼可比餓死鬼強。”說罷,她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它丟到銅盆之內,來回地以水往它身上澆。
待到將它身上的汙漬全數洗乾淨了,她才把它放到窗欞處,吹吹風曬曬幹。
由於吃得實在過撐,白團只能翻著眼白,任由她擺佈,擺著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姿勢,趴窩在窗欞之上。
處理好了白團,夏果這才注意到現下夜幕已深,她望了望外頭漆黑一片的蒼穹,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問出口:“師父,你晚上要睡哪兒?”
“隨便吧。”他根本便不需要睡覺,只需要尋個地方打會兒坐便成,但這個道理夏果顯然不懂。
於是,她便當著他的面開始鋪床,將被子攤好了,方才彆彆扭扭地回過身來,“這、這裡只有一張床,我、我身子很小的,佔的位置不大,絕不會吵到師父歇息的。”
夜裡外頭涼,即便知道他是仙體,她還是不放心讓他獨自一人去外頭睡,糾結了許久,話脫出口時卻又覺得這個理由似乎蹩腳得很。
沐卿原本眸中帶著一絲疑惑地看著她的一系列動作,後聽她如是說道,他竟輕笑出聲來,眼底波瀾微起,似是溢位不可言喻的溫存,“小果的意思是,一同睡?”
夏果只覺得自己此時此刻就想找個地洞鑽下去,心下鬱悶不已:師父,你老人家既然知道我的意思,就不能稍微含蓄一點兒麼!
僵硬著脖頸好一會兒,她才愣愣地點頭,面色卻是已漲得緋紅。
閒閒散散地落座在床榻處,又掃了眼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