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方法?”
顏筱梓臉上笑意淡淡,“說不上好辦法,但是,請人要有誠意。”
自木蘇山往醫仙堂路途有些遠,顏筱梓快馬加鞭,終於在第二日中午時分趕到了。
門口守衛的黑衣人只略略瞟了一眼身著男裝的她,聲音冷硬道:“今日看診名額已滿,明日再來吧。”
顏筱梓下了馬,走得近些,遙遙望了一眼遠處林立的房屋,唇角微微勾起,“勞煩閣下通稟一聲,就說竺青求見。”
程復看到她的時候,覺得整個人都不大好。
方才聽人來報,他還很奇怪,他與竺青沒什麼交情,他突然來訪是為了哪般。結果命人將其請進來,見到的卻是扮了男裝的竺幽。
腦中不自覺浮現出先前分別時的畫面,他在衣服上沾了毒,逼得竺幽終於忍不住將他一把拎起,順利讓她中了毒,作為給韓無期的告別禮物。
面前的女人笑容明媚,可他偏偏就是覺得不舒服,很不舒服。
“韓無期呢?”程復下意識看了眼她身後。
顏筱梓自發自覺地找了張椅子坐下,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他沒來。”喝了一口,茶香清冽,她由衷讚歎了一聲。
“你是來找我報仇的麼?”程復警覺地盯著她,手在袖中悄悄摸著幾個藥瓶,思索著哪種能讓她瞬間失去戰鬥力。
“找你報仇,你還能有機會在這找藥麼?”她淡淡開口,一派雲淡風輕。
程復尷尬地將手抽了出來,放到桌上,“那你來幹嘛?”
顏筱梓看了他一會,眼神清澈,唇角一直微微勾著,直將他看得心裡發毛,才像突然想起什麼來,“其實那晚你和傅秋的談話,我聽到了。”
程復啞然,指著她許久,結結巴巴道:“小人!”
顏筱梓無謂笑笑,“我原本以為,你那日已解開了心結,自然不會再執著於與韓無期的比試,可來的路上我打聽了一下,你似乎沒什麼改變。”
“那又怎樣?”程復挑釁地看著她。
她唇角的笑越發深了些,雖是笑著,聲音卻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你若還想被倒吊一回,就繼續用這種態度說話。”
程復腦中飛快掠過先前被她倒吊起來的經歷,不自覺打了個顫,端正坐好,唇角帶笑道:“姑娘請講。”
顏筱梓笑著看他,不說話。
他看她一眼,終於放下了架子,只淡然道:“你今日,是以什麼身份來找我?”
顏筱梓靜靜看他一會,笑容依舊,“伯樂。”
從方才見到她的那一刻起,程復就覺得面前這個女人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這並非是指外形上的改變,而是某些來自深處的東西。
諸如氣場,諸如對人的影響力。
“你似乎變了不少。”他直直看著她,希望從那雙眼裡看出一點熟悉的情緒。
然而,什麼都沒有。她只是笑著,彷彿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道:“誰都會變,你不也一樣?”
程復沉默了一會,終是笑出聲:“我不知道你要我做什麼,可我很好奇,是什麼原因讓你舍韓無期而選我。我聽說,你們已經成婚了。”
顏筱梓臉上有一瞬的苦澀,一閃即逝,卻仍是被程復捕捉到,像是證實了自己的猜想,他笑得有些幸災樂禍,“我來猜一下。”
顏筱梓看著他,不置可否。
“韓無期將你休了?所以你豁然開朗,久被灰塵矇蔽的眼也重見光明,終於發現了我的天分,決定利用我去打壓他?”
顏筱梓一口茶險些噴出來,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他道:“……繼續。”
程復臉上自得之色甚重,繼續展開想象:“如我這般懸壺濟世的高尚之人,自是可以滿足你這卑微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