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必不甘心,欲除之而後快。
三人沉默了一會,莫問天遲疑著說道:“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只是不知可行不可行?”
冷粼心中靈光一動,介面道:“引蛇出洞,一網打盡。只是要委屈法相師父了。”
法相此時也明白二人所講的是什麼意思了,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小僧這點傷不算什麼,今日小僧且做上一次魚餌。”
老君觀依舊是一幅破敗景象,野草如織,爛椽敗瓦,在夕照裡顯得更是悽然。
法相坐在小院裡的一塊大石上打坐療傷,冷莫二人則收斂住全身氣息,隱於暗處。
之所以選擇在老君觀,引那三個陰風門中人上鉤,主要是因為這裡渺無人煙,若是真的動起手來不會傷及無辜。
若是在十方鎮,以邪道中人的品性,不知會冤死多少百姓。
老君觀離十方鎮不過三十多里,以三人的速度,轉眼即到,法相又故意在一路上留下自已若有若無的淡淡佛息,不愁他們不著道兒。
夕陽終於完成了它今日的使命,在發出最後一束和煦的光照後終於西沉。
天色漸漸陰暗了下來。
老君觀中一陣死寂,不多時,各種夜晚出來覓食的小動物紛紛鑽出洞穴,發出各種窸窸窣窣的聲音,一時間,老君觀成了各種蟲兒的天堂。
在石上趺坐的法相,身上浮起了一層淡淡的金黃色黃芒,飛蛾小蟲等不停的向法相的身上飛去,還未接觸到法相的身體,就被一種軟綿綿的力道彈開。
忽地平地裡起了一陣冷風,老君觀裡忽然變得有些冷怖森然,各種蛇蟲鼠蟻等,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紛紛四散逃去,鑽入各自洞中。
老君觀上空突然多了三個黑影,都是一身黑袍,周身黑氣繚繞,一看便知不是什麼善良之輩。
其中一人嘎嘎大笑,聲如夜梟,甚是難聽。
“小和尚果然識相,知道躲在這裡等死。你不如干脆自爆舍利好了,也省卻老夫的一番手腳。”
法相雙眼微閉,觀鼻觀心,輕唱佛號。
“若是三位肯與我一同自盡,那小僧自是奉陪。”
一個乾澀嘶啞的聲音響起:“小禿驢,馬上就要去見佛祖了,還是快為自己念幾遍往生咒吧!咦,不對。”
那聲音停了一下,對另外兩個人低聲說道:“我感應到天絕師兄的氣息,只是微弱得很。”
另外二人也察覺古怪。
正尋思間,在下方打坐的法相和尚,臉上忽然露出一絲淺淺笑意,接著全身黃光閃現,佛息爆漲,頸中那串一百零八顆黝黑佛珠倏然飛出,在空中形成句句金色真言咒文,向那三人飛去。
與此同時,黑暗籠罩著的破舊道觀的兩個陰暗角落,一赤一白兩道光芒破空飛出。白光速度較快,直奔懸停在空中中間的那位黑衣人,赤芒則呼嘯著直取右邊說話那位黑衣人。
那黑衣人反應甚是敏捷,乍變之下卻不驚慌,雙手十指一勾,挽了個古怪的法印,一枚漆黑如墨的骷髏頭骨出現在空中,口一張,一股黑光噴出,堪堪迎上了那道白光。
噗的一聲,黑光瞬間消散,而白光去勢受阻,速度大減,此時那黑色頭骨又張口噴出黑氣,纏繞住白光,一黑一白相互糾纏爭鬥不止。
那白光正是冷粼的龍牙刃,見法寶被那黑氣纏住,冷粼暗暗心驚,不知道那是什麼邪門法寶,竟能與龍牙刃相抗。
看這三人修為,和之前冷莫二人擊殺的天絕道人相差不多,怎麼法寶卻如此強悍?
那黑衣人也吃了一驚。
這黑色頭骨,是他取自萬丈地底、九陰之穴所生之水晶煉成,千萬年受陰氣淬鍊,漆黑如墨,再加上他以獨門手法,用無數冤魂厲魄煉化其中,最能玷汙道家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