頰和手臂上劃出數道傷痕。雖然不太嚴重,但自己已感覺著有鮮血滲出。照此情形下去,恐怕真要開口認輸了。
“水月玄冰盾!”
牧雲幾次閃躲騰挪之後,終於施展出比普通玄冰盾更強大的護身術。隨著呼喝之聲,一團橢圓形透明水質之物將少年囫圇裹住;任所有的風刃飛擊到水質護盾之上,便如狂風吹水,只讓區域性凹陷,這水月冰盾轉瞬又恢復飽滿的形狀。
有了護身水盾,牧雲再次凝出空明逝水之刃,在遠處熊熊火光的映照下,逆著鋒銳如刀的強風逆流而上,很快撲到了風青夙近前。
到得近前,張牧雲刃杖並舉,朝風青夙迅猛攻擊,準備透過近身的搏殺結束戰鬥。誰知道,就在快撲擊到對方身體時,這聖教護法卻不屑地一笑,在漫天風刃中冷冷說道:
“年輕人,你師父沒教你嗎?向一個風靈法師動刀子,是世上最愚蠢的事。”
嘲諷的話音未落,風青夙身上的青袍猛然發出一陣碧油油的光華,原來是那些碧色的符文瞬間發光。於是聖教護法頎瘦的身形,便隨著這些幽幽的光輝逐漸轉淡;頂著風刀好不容易撲近的少年發現,剛才還立在原地揮舞法杖的聖教法師,竟然變成一種半透明的詭異情狀!
隨著身上法袍符文的催動,風青夙整個的身形現在好像揉入了身周鼓盪的狂風之中,本體化成了一股輕風,飄移不定;透著他的“身軀”,竟然看見他身後遠處熊熊燃燒的火把!
這還不算,牧雲發現,當自己終於撲近,舉起冰刃一刀劈下,眼見著從他若隱若現的左臂方位深深劃過,誰知道,竟和自己親眼所見的那樣,他的左臂膀真地成了輕風,當自己堅硬的冰刀割去之時,竟然劃空而過,毫無損傷!
到得這時,牧雲終於理解了風青夙剛才的話:
他已能達到身化風質的地步,則自己再用刀劍攻擊,結果和對空舞刀一樣!
對敵之時,容不得多想;眼見刀杖無功,牧雲頓又想起新近領悟的火靈法技。溟海水術不成,洞陽火神之章發動,心念動處,風青夙所立之處頓成一片火海。
只是,就如少師和公主等明眼人預先判定的一樣,向來風吹水動、風助火勢,牧雲這兩大靈術絕招,卻對風系法師毫無用處。這邊火海燒去,那邊狂風吹來,不僅大部分火焰熄滅,還有不少火靈活躍的明烈火苗,卻被那風颳著吹回來,若不是牧雲見機得早,急急揮動潮語法杖招來水波澆熄,則這張臉難免被烤焦。
“難道真沒破解之法嗎?”
面對無解之局,牧雲卻總覺得,就在剛才自己左支右絀的攻防之局中,有什麼對自己有利的東西,一時沒能注意。
腦筋急轉之際,身邊的風刃卻越聚越多,風勢也越來越強。原來是風青夙見牧雲對他的攻擊無效,便加大了法術的威力。他拿捏著催發風刃,想讓牧雲儘早認輸投降。於是這時無論在城樓眾臣還是遠處圍觀百姓的眼中,那少年就像是狂風巨浪中的一隻小船,被吹得東傾西倒,隨時都可能被風濤淹沒,遭受滅頂之災!
風刃無形,在那些外行人眼裡,表面上看起來,少年並無生命危險。但其實嗎卻不然。比如,偶爾有一次風青夙未能收發自如,便讓幾道風刃脫空而出。失去控制的風刃飛入遙遠的夜空,則京城有一戶人家中,正當預謀已久的老財主在家中後院偏僻小樓上,對美貌丫鬟用強下手,滿面淚痕的小丫鬟已被逼到床邊,眼看走投無路清白不保,誰知道就在此時,風刃飛來,二人耳邊猛地只聽見“轟隆”一聲巨響,好不容易反應過來後,卻發現四周的牆壁竟然不見!
“啥?!”
遭逢鉅變,幾乎赤身裸體的老財主抬頭想看看是怎麼回事,卻發現自己正仰望星空。
還沒等他發現星空的壯麗和光輝、寥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