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雞飛狗跳之後,被漁網綁得結結實實的東方鴻得意全無,垮下臉來氣息奄奄地伸出一隻手來,被拍下去之後猶不死心,可憐巴巴地抬起頭來望著板著臉站在面前的左安之,眼中泛起淚光:“娘啊,我向毛主席發誓,你養的那隻花母雞真的不是我殺的。”
“母雞?你才養母雞……”左安之按住額角亂跳的青筋,想到他全家也包括了自己,硬生生將後面一句“你們全家都養母雞”嚥了回去。
東方鴻卻察覺到她想說什麼,笑嘻嘻地望著她:“娘啊,你是想說我們全家都養母雞麼?”
這個憊懶的小混蛋,哪壺不開提哪壺,左安之氣結,伸手到漁網中扭住他的耳朵,瞪著他道:“說,你殺它做什麼?”
東方鴻居然難得地紅了臉,揪著衣角期期艾艾道:“因為我想當廚師……”
他抬起頭望著左安之,那雙承襲自東方不敗的微微上挑的眼睛,居然閃著夢幻般的光芒:“我的畢生夢想,就是當一名最好的廚師。”
那雙眼睛真是跟東方不敗長得一模一樣,可是日月神教之中,再囂張不羈的教眾下屬,東方不敗只要隨意地掃過去一眼,雙目中蘊含的隱隱威勢,自然而然便讓人不敢放肆。同樣的眼睛長在鴻兒身上,怎麼就成了這樣?只是想象東方不敗露出這種眼神的樣子,左安之就有捂上眼睛,實在不忍心再看下去的衝動。
“你總不會以為當廚師,就是學殺……□?”左安之在心中默唸了幾遍“要用愛的教育愛的教育愛的教育”,儘量平心靜氣地問道。
“當然不是,我殺了雞之後還生火把它煮了,不過沒煮熟,我只好又扒出來烤,這回烤熟了哦,娘,你要不要嘗一嘗?”東方鴻興高采烈地說了半天,才發現左安之臉色白裡透著紅啊,紅裡透著黑,隱約還有那麼一點兒發青,怎麼都不像很高興的樣子。
他甜言蜜語地哄著左安之開心,手卻偷偷在下面解漁網的繩子,此刻見勢不妙,看樣子他家孃親是真生氣了,趕緊縮回手抱住他孃的腿撒嬌:“娘啊,我小時便聽說,你因為生我落下了病根,身體才老不好。我想當個廚師,每天都做好吃的東西給娘吃,你就不會再生病了嘛。別生氣了,當心長皺紋不漂亮哦。”
左安之頓時心中一暖,雖然還是想板著臉繼續裝生氣的樣子,但看著兒子粉嘟嘟的小臉乖巧可愛的樣子,嘴角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摸摸他的頭道:“你林師兄找了優曇婆羅花來,孃親的身體早就好了。”
“那也不行,毛主席說過,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我們要從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病雖然好了,但身體還是要養的。”東方鴻很堅決的表示,想了想道:“娘,你一定是心疼你的母雞了,大不了下次我不烤你的母雞,烤那頭豬好了。”
烤豬?那倒不是什麼大事,鴻兒如此孝順,每天叫廚房送十頭八頭豬給他烤也行,左安之正想點頭,忽然反應過來,氣得頭髮差點兒豎起來,嘴角一陣抽搐,怒瞪著他道:“你想烤的,是我園子裡的那頭豬?”
東方鴻小朋友無辜且純真地點頭。
“你偷了我的孔雀,放了一堆人參靈芝燉湯,把西域來的白玉盆燒得漆黑,這就算了。”
“你劈了沉香木椅子做柴禾,拿你爹的金蛇劍穿著孔雀烤也可以不計較。”
“你想把烤焦的孔雀埋掉毀滅證據時挖掉兩株我最喜歡的玫瑰花兒我也可以當作不知道……”
東方鴻討好地“嘿嘿”笑著,屁股不著痕跡地悄悄往後挪,可惜漁網裡活動空間有限,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家孃親目露兇光地逼近,魔掌又伸上了他可憐的耳朵:“這些都算了,你還想對熊貓下手?它雖然圓了點胖了點吃得多了點,但哪家養的豬會是毛茸茸的?那是國寶啊國寶啊。”
前幾年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