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看著她憤恨的眼神,又覺得所有發生的一切都是他夢境裡面的事情。
像是回到了從前,她一臉厭惡的對他說道,“左應城,你真令我噁心!”
那是他這一輩子最大的噩夢!
衛子衿瞧著男人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呵呵的笑了,“左應城,你真的很令我噁心,明知道我恨你,我厭惡你,卻趁著我失憶什麼都不記得時候玩弄我,你就不怕遭報應嗎?你就不怕在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爸媽會來找你算賬嗎!”
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從心底裡不斷的蔓延出來快意,他越痛,她就是越快樂。
可是在快意快要膨。脹滿整顆心臟的同時,伴隨著快意的還有一絲絲的疼。
她故意的忽略掉那絲疼意,咬著牙說,“你害我沒了爸爸媽媽,我也要讓你嘗一下沒了親人的感覺!”
曾經,她在最困惑的時候想象過他們的過去,或許是因為她的移情別戀,可是她卻從來沒想過他們之間隔得不是一個傅斯年,而是活生生的兩條人命。
那年,她親眼看著自己的父親從樓頂上跳下來自殺,又看到自己的母親血染紅整個浴缸的畫面。
18歲那年,她是最幸福的,也是最悲傷的。
她最愛的男人,變成了害死她父母的劊子手。
從那以後,最愛的男人變成了最恨的男人。
就算他們之間有過最甜蜜的時光,也被這個男人給親手毀的一乾二淨。
“衛子衿,你怎麼捨得,孩子不僅是我的,那也是你的孩子!”
“是嗎,你敢說這個孩子是我心甘情願的懷上的嗎?”上揚的唇角里泛著濃重的嘲諷,“知不知道為什麼我醒過來之後不願意見寧寧嗎?”
“就是因為她長了一張跟你一模一樣的臉,看到她就會想起你,討厭你,就不由得也寧寧也一起討厭起來了!”
這就是為什麼哪怕衛寧寧在門口哭的聲嘶力竭,她也全然當作沒有聽見一樣。
其實她在病房裡面聽見孩子的哭聲何嘗不心痛,可是一想到寧寧的臉,她就怕自己會見多了,會變得越來越太討厭寧寧。
“衛子衿,你要報復就報復我好了,何必要那麼殘忍對待我們的孩子!”
“那你在害死我父母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殘忍二字呢!”她呵呵的笑著,手指著外面,“左應城你出去,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每多看一眼,就覺得自己陷入更深的糾結裡面。
而她跟討厭這樣的感覺。
左應城站在原地,良久都沒有動一下。
身子無比僵硬的站在她面前,定定的看著她眼裡充斥著的對自己仇恨的目光,苦笑一聲,“衛子衿,你真的要殘忍到把我們的孩子打掉?”
“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衛子衿將慌亂的視線撇向一邊去。
其實這個念頭,只是有那麼一刻從她的腦海裡冒出來過,才會鬼使神差的跟醫生提起打胎的時候,只是那麼一瞬間的念頭,很快的就被她打消這個念頭。
說出來的話是想氣走左應城的,其實自己哪裡捨得。
肚子裡的孩子和寧寧,都是她的心頭寶貝。
良久都不見跟前的男人有走動與喜愛,氣的隨手抓過床頭櫃上的杯子,猛地朝男人的腹部砸過去,“你滾啊!”
杯子裡的水灑在左應城的衣服上,冒著熱氣,是張姨才給她倒的滾燙的開水。
眼眶一下子酸澀起來,畫面再次變得模糊起來,地上的碎瓷片一地。
可是這個男人亦然不動,“衛子衿,我說過這個孩子你必須得生下來,打掉孩子,你想都不要想!”
左應城的臉色氣的刷白,終於抬著腳步朝著外面走過去。
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