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休想!”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色子突然大喝一聲,挽起袖子就朝我和睚眥揮過拳頭。
睚眥只是輕輕環住我的腰轉了一圈,輕巧地避開色子,臉上已經掛上怒色。
“色子,你這是做什麼?”我徹底糊塗了,看他這架勢像是要殺人一般,兇狠的眼睛瞪著睚眥。
我不明所以地越過色子看向他身後的荒王爺,他卻跟沒事人一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不動聲色,也不阻止色子的無理。
“你倒是要問問他自己做了什麼!奈奈就是被這個怪物殺死的!”
我一聽這混賬話,頓時怒不可支,氣得脫口而出:“放屁!”我氣得渾身哆嗦,已經不知道再說什麼好,只覺額頭上的青筋被緊繃的神經引得跳個不停,一字一頓道:“這、絕、對、不、可、能。”
色子將視線挪到我的臉上,他眼底的怒火在燃燒,也徹底燃燒盡他最後的一絲理智,只見他瘋狂地怒吼一聲,推開一旁的戰狼,趁機抽出戰狼身上的佩刀,嘶吼著霍霍砍了過來。
我情急之下一把站到睚眥的身前,毫不懼怕地迎著色子手上的刀刃的方向伸出脖子。
這時我心中只是想著,這年頭穿鞋的怕光腳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臉的。
我還真就不信了他能砍下來。
可是,這一次我猜錯了。
俗話說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來的。
色子看到是我,他的眼睛越張越大,瞳孔緊縮異常,估計那一秒他是想收回手的,可是卻已經遲了。
我已經閉著眼準備受著這一刀,凌厲的刀風順著我的臉頰掃過,我甚至聽到幾縷髮絲被砍斷散落下來,刀子卻沒有傷著我半分。
我睜開一條縫隙,只見刀子被外力抬在半空,停留在我的右側,離我的肩膀只有一寸的距離。
睚眥伸出手臂用力一撈,將我死死地抱在懷裡。
可,還是有一滴冰冷的血液濺在我的臉上,黏糊糊的,順著眉骨一直滑過我的臉頰。
那是一滴。冰血。
我根本感受不到這滴血的主人身上一絲鮮活的熱氣,根本就是一個冰封千年的血液。
救我的。是六爺。
六爺抬手穩穩地握住色子手上的刀鋒,刀刃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像是紅色的瑪瑙珠子似的,一滴血粘著一滴血,連成血珠串子,滴在我臉上的就是上面的其中一滴。如此冰涼。沒有溫度。
“這
40、第一個詛咒 。。。
位小哥,有話好說,有些事是急不得的。”六爺的手腕輕巧地翻轉,那把刀子就在他手掌中被掰成兩截。
“叭——”地一聲斷了。
我沒有看見六爺流露出半分的痛苦,他只是淡漠著表情,對著荒王爺的方向,揚起嘶啞的聲音說著:“你何以認為是大塊頭殺了床上的姑娘?”
嘶啞的話中透著深深地質疑,也是我的質疑。
不知何時,睚眥黑眸中已經充滿了血紅,想來他一向火爆的脾氣也會一觸即發。
“他……她……奈奈是被人□而死的。”說到最後,色子難掩心中的憂傷,憤恨地扔掉手中的半截刀片捂臉而嗚咽起來,肩膀顫抖著,“如果不是他,他又是怎麼解毒的?”
傳說中的X盡而亡?
我斜睨著身邊的睚眥,他會有這麼大本事?
屋子裡其他幾人也不約而同地與我的目光平行交叉著聚在睚眥的身上。
睚眥用紅眸斜睨回來,盯著我的眼,雙爪扣著我的肩膀,非常用力地,像要將我揉碎了方可罷休。
他是在害怕。害怕我不相信他。
這是我在他的紅眸中讀出來的資訊。
這隻笨蛋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