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做的用意時,兩邊的辟邪獸分別以相反的方向轉動了起來。
水中傳來“咯咯咯”地摩擦聲。
而我們面前的石門也就在這時一點一點慢慢開啟成一條縫。隨著門縫越來越大,水流的衝力逐漸變強,我只覺四周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力氣,大門徹底敞開,水的衝力頂著我的後背向前一推,一個捲浪就將我們全部捲進石門內,就像感受了一把頂級的人體漂流。
水浪衝到密室裡面,將我們翻卷在地,一口涼水就被我嗆進嗓子裡,不停地咳嗽起來。
“咳咳咳……”
我恍恍惚惚地從沒入腳踝的地上狼狽地爬了起來,結果腳下一滑差點又摔一跤。
卻聽“吧唧”一聲,身邊的荒王爺先我一步被撂倒。
而另一邊的即使救主心切也束手無策。
奇怪的是,這座鬼墓之中竟然早就燃起了燭火,難道有人比我們早一步找到這裡?
然而荒王爺的一句話,徹底讓我驚覺到自己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揉著屁股一瘸一拐地走到我身邊,狀似不在意地隨口問著:“咦?六爺和夢魘殿下呢?”
!!!!
他們……
我站在原地向四周看了一圈,然而這個密室就這麼大點的地方,沒有任何藏身之處,可是事實已經擺在我面前——睚眥和六爺根本沒有進來!!
“轟”地一下,有什麼東西在我腦袋裡炸開來。
我急得亂了陣腳,拼命地站在原地轉圈,大聲喊了起來:“睚眥!!!”
空空如也的密室調皮地跟著我叫喊起來:睚眥睚眥睚眥睚眥……
只不過迴音要比我的厚重一些。
“六爺!!!!”
六爺六爺六爺……
每一聲迴音都在說明六爺和睚眥根本沒有緊到密室裡這個事實。
我又重新跑到石室門口,歇斯底里地拍打著石門,衝著外面大聲嘶吼,“睚眥!六爺!你們是不是在外面。”
每一聲嘶吼都在顫抖,都在煎熬著我的心尖。
我是歇斯底里的。
“睚眥!你回答我啊……”
“混蛋神獸,你不是總說無論什麼事都會在我身邊嗎?你不是說……”
可是沒人能回答我,甚至他們也許根本聽不見。
拍在石門上的手已經變得麻木,我只能感受到自己越來越弱的聲音和不能呼吸的痛。
可是睚眥之前也有說:“如果我不在你身邊……”
細細想來,睚眥在說這話的時候那麼正兒八經,像是早就預料到會有這一刻。還有,為什麼他會和六爺一起去搬動辟邪獸,他們怎麼知道那裡有機關?
我的忽然找回自己的理智,一個又一個疑惑讓我重新思考現在的處境。
荒王爺和戰狼一聲不響地站在我身後沒有說說話,靜靜地讓我宣洩。
當然,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
我無力地把頭慢慢抬起來,努力地告訴自己,就算睚眥和六爺沒進來也不能代表他們遇險,更何況睚眥是神獸嘛,怎麼可能會被淹死。再說他二人既然知道這個入口的機關,保不準還知道其他的辦法脫困。
退個一萬步假設,他們沒有其他方法進不來,那麼也可以先游回岸上等我們出去。
活人總不能被尿憋死吧。
不知道是我已經習慣了這種自我催眠,還是心中突然想明白睚眥是不會有事的。亦或是,我更相信六爺的本事。那個老傢伙是不會允許自己如此輕率地一命嗚呼。可是我對六爺的期望值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高了?看來有許多事連我自己都解釋不清楚。
荒王爺在我右下方餘光可觸及的角落裡,蹭著小碎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