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厲害。”
眼見著那凳子就要砸到那人的身上,我情急之下,已經脫口而出:“住手!”
“住手!”另一個聲音與我同時響起。
我條件反射下回頭去看,只見荒王爺已經站起來繞過圓桌,直接走到那個奇怪的人面前。
我還沒回過神來,就聽見荒王爺恭敬對他拱手作揖:“六爺,你終於來了。”
六爺?!是誰?!
話音剛落,荒王爺全然不顧那個叫六爺滿身汙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雙臂將那人抱了個滿懷。
怎麼看都讓我心中覺得荒王爺是在吃那人豆腐。
此景……著實令我沒由來地眼皮一跳。
若這時我正口含茶水,定會噴出來——
“噗——”
我只不過是那麼一想,可噴茶的聲音卻在耳邊響起,甚至有少許水霧噴到了我的臉上。
緊接著又是“砰”地一聲巨響,我驚地迅速回頭,顧不上脖子上的吃痛,卻已見到睚眥直接向後一仰,直愣愣地翻倒在地。
“睚眥!!!”我嚇得方寸大亂,不知所措地瞪大了雙眼愣在原地,呆呆地看著平躺在地上的睚眥,他臉上可以捕捉到一閃而過的痛楚,卻在眨眼間消失不見。
“睚眥,你……”有沒有怎麼樣?
我慢慢地蹲□子,想輕聲地問他,怕這隻神獸鬧彆扭不肯說,想去撫平他皺起的眉頭,又不知會不會反而添亂,這也不敢那又不是,只能手腳僵硬地杵在他身邊,心中泛起說不出的情緒。
怪不得一路上睚眥都甚少言語,沒想到他是一直在隱忍著痛苦麼?甚至把這種痛苦埋在心裡,痛苦倒地也不願告訴。
是怕我擔心嗎?
沒錯,我……很擔心!!擔心得只能想問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中毒?生病?亦或是……
我腦中閃過無數種不好的可能,可是無論是哪一個答案,無疑都令我驚慌。
在我心中睚眥一直是一隻神獸。所謂神獸定然不會輕易被打倒。他就像是我的守護神,一直將我護在他的羽翼下,不受一點顛簸與磨難。
此時看著倒在地上的睚眥,我心中說不出的難受,或者是害怕,這種害怕只要一想到就會像一把劍刺進了我的心裡,直叫我手腳竄涼,不能呼吸。
大堂裡被突如其來的狀況也驚得紛紛嚷嚷開來。
不時有人竊竊私語在議論著。
而睚眥只是躺在地上睜著那雙美目靜靜地看著我,對我扯出一個蒼白的笑容,虛弱著說道,“妞,你哭喪著臉做什麼。我不過是太累了,就地躺一下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
這隻彆扭的神獸也不看看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思逞強。
我決定如果他不快快好起來,一定唸叨上三天三夜誓不罷休。
就在這時,眼前忽然一暗,一個黑魆魆的身影帶著一股惡臭逼退大堂裡本就昏黃的燭火。
溼噠噠的雨水在我眼皮底下浸溼了我的鞋子,近距離下腐爛的惡臭味讓五臟六腑都掙扎著想從嘴裡吐出來,就知道是那個被稱作六爺的人站在我的面前,這一靠前,他身上的味道更是沒法聞,恨不得能把我燻出一個跟頭栽過去。
而我在回頭換氣的喘息間,無意中瞥見睚眥越漸發紅的雙眸,怒睜著我的身後。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由來已久的宿敵一樣,恨不得一口吃了對方,□裸地,血淋淋地,讓人看著渾身不舒服。
“大塊頭,你被人下藥了。”一個蒼老暗啞的聲音在我的身後冰冷地陳述道。
我猜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