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就別說了,今天我來,可是要替皇上請你出山的。田大哥的面子你還給吧?而且這也是個報效國家的好機會,別告訴我你小時候說將來保家衛國的話是騙我的啊。”
何伽葉也笑了,說:“田大哥的面子哪有不給,現今天子年少,根基不穩,正是需要輔佐的時候。我這就收拾收拾跟你走。”
田林當然高興,同時又有些不解:“小葉,看樣子你本來就打算出山啊,為什麼太守的人來你就不搭理呢?”
何伽葉一挑眉,說:“那些人,言談粗俗,不通禮數。我才不願跟他們走。”
“你小子,這高傲心性還是一點沒變啊……”
一架馬車就這樣從建安城駛出,載著何伽葉和田林直奔京城而去。
那時正是春天,京城城郊的碧桃開的極為燦爛,春風一過,花瓣便隨風散落,如雨般輕盈,鋪滿了整條官道。
馬車一路前行,帶著碧桃陣陣的清香駛進皇宮。
田林帶著何伽葉剛到京城,就立刻被等在家門的小太監傳進了宮。
偏殿之中,鍾琰和幾位輔佐大臣等著召見何伽葉。不知為何,鍾琰好像對這個人特別感興趣。
也許不過是小孩子對一件新玩具的好奇罷了,不過這個人,能讓天下士子折服,的確很特別,只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皇帝,不知道能不能被他制住。身旁的大臣默默地想著。
“田大人到!”
隨著門外太監的一聲,田林走了進來,下跪行禮。鍾琰迫不及待地問他:
“田大人,朕要的人呢?”
“回皇上,何伽葉正在門外候傳。”
“立傳!”
“宣,何伽葉進殿!”
何伽葉低頭走進,也像田林一樣下跪行禮,直到聽見那句“平身”,方才站起身來,抬頭望向王座上之人。
鍾琰那時也望向他,四目交接後,鍾琰卻再移不開目光。堂下書生一身布衣,雖然連日趕路,但眉目間未有疲態,仍是那般器宇軒昂。鍾琰的相貌已是清秀脫俗,但相比何伽葉的剛毅俊朗,仍是多了一點柔弱慵懶。第一次,有人讓鍾琰產生這種歎服的感覺,讓他臉上不由泛紅。
但是很快,鍾琰想起了自己還是一國之君,絕對不能在臣下面前丟臉,這架子,還是得找回來。於是,他還是表現得像平時一樣漫不經心,對何伽葉說:
“朕久仰你的大名,卻不知道你是什麼人,該怎麼試試你呢?”說罷,鍾琰扭頭向著隔壁的大臣問道,“這個人看起來高傲難馴,卿家說朕該怎麼辦呢?”
身邊大臣自是知道這小皇帝小兒心性,又是要嚇唬一下新來之人,順順他意倒也無妨,況且被他嚇得跪地求饒的也不少,不差這一個。
“回皇上,這人的確難以馴服,留之無用,不如請君入甕,烹之煮之如何?”
鍾琰聽了,狡黠一笑,連連點頭,說:“好啊好啊,愛卿你真懂朕的心意。何伽葉,你看如何?”
田林聽得一頭冷汗,他竟忘了這小皇帝還有這嚇唬人的惡劣愛好,沒給小葉提醒,這可千萬別被嚇著。
何伽葉卻無動於衷,朗聲道:“草民不過山野莽夫,被皇上召至京城,就是為了輔助皇上治國平天下,假若皇上覺得草民無用,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說罷,他轉而輕笑道:“但願皇上真的君無戲言才好。”
這話說白了就是敢煮你就煮,爺不怕。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在場的官員全捏了一把汗,生怕這小皇帝生起氣來殃及池魚。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太傲了!
很走運,鍾琰沒有注意到何伽葉的話。因為在他笑的時候,鍾琰就完全呆了。
“很好。以後你就是朕的人了!”
“?!”這句話讓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