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哪種可能,劉德都不願意接受。
作為上位者,劉德知道,因材任用,是最起碼的一個原則。
“只能先委屈汲黯了……”劉德放下筆,嘆了口氣,他也不知道汲黯看到其他兩個同伴都升官了,他卻還是原地踏步,會不會心裡不爽?或者生出些什麼別的心思?
“但假如他要那麼想的話,那他也就不值得我再扶持和期待了……”劉德心裡想道:“連這點委屈都受不了,要你何用?”
“嗯,就這麼定了吧……”劉德合起帛書,交給身邊的王道,吩咐著:“拿去呈遞給父皇罷……”
這時候,劉德忽然又想到一個問題:該不會這也是考驗的一部分吧?知人善用的能力和抉擇力……
還真有這麼個可能啊……
“諾……”王道點點頭,拿著劉德遞來的帛書,走出門。
劉德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就看到在院子裡,義婼正帶著陳阿嬌在玩遊戲。
這兩個小丫頭最近已經混的很熟了。
不得不承認,義婼有種特殊的親和力,即使是陳阿嬌這種讓人頭疼的嬌嬌小姐,她都能與之相處的很好。
只是……
劉德揉了揉頭。
“我該怎麼向老爹交代義婼的事情呢?”臨出長安前,老爹可是要求他不要在外面找女人的……
“不管了,反正,他當年也沒少幹這種事情……”劉德覺得他老爹應該知道義婼的存在了……畢竟他身邊那麼多人,肯定有老爹埋的眼線……(未完待續。。)
第兩百三十五節 倉公的重要性
兩日後,天子在吳山率領文武百官諸侯大臣,共祭泰一神。
劉德挖出來的那個大鼎,被少府的工匠們重新在鼎腹之上銘刻下了一個‘漢’字。被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裝飾著鮮花,抬到了泰一神像之前。
劉德跟在老爹身後,一同共祀。
與之前劉德祭祀泰一神,還要偷偷摸摸的玩弄手段,悄悄的製造祥瑞相比。
這一次天子親祀,就幾乎是明目張膽的製造祥瑞。
負責祭祀準備工作的太僕袁盎與宗正,是將之視為一個政治任務來安排的。
不然的話,兒子祭祀的時候有祥瑞,輪到老子祭祀的時候卻沒有。
那還不把天子的臉打腫了?
白痴都會知道那會發生什麼樣的政治災難啊!
於是,天子剛一領著群臣進入泰一殿,泰一神像就馬上隱隱有光,然後,天子祭拜之後,頓時就有異香從神像上飄來……
反正,這些把戲和戲法,廟祝玩的很溜。
假如不知情的話,肯定能蒙不少人。
在這些被蒙的人裡,趙王劉遂算是一個被徹底的忽悠了進去的傢伙。
劉德從他的表情裡就看出來了。
最後,天子率領群臣,抬著‘漢鼎’一路招搖過市的下山,繞大陽縣縣城一圈,引來無數百姓圍觀。
這麼一忙,直到日落之時,劉德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自己的房中。然後立刻叫來義婼給自己按摩。
“殿下……”劉德正躺在榻上享受著義婼小手的按摩時,王道過來稟報訊息道:“淮南王劉安與丞相張釋之,已到河西渡口了……”
“哦……”劉德哦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劉安這一次,可謂是在劫難逃了。
晁錯磨刀霍霍,趙禹摩拳擦掌,無數想要借這個機會立功的大小官員躍躍欲試。
至於主張緩和甚至是輕判劉安的袁盎一派,在天子開口將劉安的行為定為:背主之後,立刻煙消雲散,統統閉嘴了。
這就是漢室天子的威權。
至於張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