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兩國議和以後,盧候部族被懲罰,調離了河套,踢倒了祁連山以西的山區跟羌人去玩泥巴去了。
但這個部族去了當地,非但沒有衰落,反而興盛起來。
其殘暴和原始程度,在匈奴內部甚至比折蘭還誇張。
只不過他們沒有折蘭人那麼好的騎術。
盧候部族最強的地方,在於他們的山地活動能力。
他們是匈奴內部少數幾個會築城的部族。
現在,匈奴的幾個重要的城市,就都是盧候部族築造的。
譬如,幕南的核心,龍城。
還有現在休屠王所在姑臧城。
都是盧候人和當年的東胡部族以及其他投降的漢人的傑作。
盧候人是做夢都想回歸河套,去跟老朋友敘舊的。
軍臣相信,他們去了高闕,假如漢軍來襲,盧候人肯定會拼死抵抗和作戰的。
至於將若盧調來河套。
則是因為軍臣不放心這個部族了。
去年以來,若盧王就跟著現在已經成為了右賢王的呼揭王上跳下躥,唯恐天下不亂。
現在,軍臣地位穩固了,自然要想辦法收拾若盧和呼揭。
若有可能,呼揭王的右賢王地位,軍臣都要想辦法剝奪!
將若盧人丟到梓嶺這個靠近雲中郡的山區。
軍臣的想法很簡單。
假如漢朝人要進攻,那麼,若盧人就是首當其衝的物件。
漢朝人會幫他先消滅若盧人,而若盧人也會用自己的血肉,來給後面的高闕和陰山預警。
漢朝要是不進攻,那也沒有損失。
而且被束縛在梓嶺的若盧部族,會受到單于庭的親信心腹部族的嚴厲監視,不可能再翻出浪花,更不可能再去跟呼揭人勾勾搭搭。
將這個事情確定下來後,軍臣就感覺已經萬無一失了。
河套地區放下四個部族,而且都是主力部族。
又有著高闕天險可守。
漢人再強,沒有個半年,休想拿下或者吃掉這河套的匈奴騎兵。
有了這層佈置和保險,匈奴的河套,可以說是高枕無憂!
軍臣正欲與呼衍當屠繼續說一下其他事情。
這時候,帳外忽然傳來了急切的腳步聲。
兩個匈奴貴族走進來,慌慌張張的跪在地上,說道:“大單于,右賢王急報:尹稚斜之子烏維在蘭池病死了…”
軍臣聞言,不以為意的揮揮手,道:“本單于知道了!”
“尹稚斜的孽種,死的好!”
軍臣才懶得管烏維是真的病死的,還是被呼揭人下毒毒殺的。
他只知道,這個傢伙死了,而且是死在呼揭人的看管下。
不管死因是什麼。
都是好事!
但,有人卻不這麼認為。
僅僅過了一刻鐘,蘭陀辛就聽到了這個訊息,他聽說了以後,大驚失色,立刻就趕去軍臣面前求見。
一見面,蘭陀辛就跪下來說道:“大單于,奴才聽說烏維王子病逝,請大單于追究右賢王且之照顧不力之罪!”
“嗯!?”軍臣都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烏維那個孽種,死了就死了唄!
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軍臣甚至都準備給右賢王和他的呼揭族發一個一噸重的獎狀。
烏維一死,那右賢王的勢力,就要沒有了精神共主,最終,都要乖乖跪下來,向他臣服。
“大單于!”蘭陀辛見此,卻是萬分的著急,他匍匐在地上,勸諫道:“請大單于想一想左大都尉若鞮和皋林王等人的反應!”
“右賢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