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意志來決定的,而是安東社會發展的必然。
自由而寬鬆的環境與政策,使得安東各地,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野蠻生長。
儘管他這個皇帝在幕後進行了管控和操作,但,終究,山高皇帝遠,控制和管控,很難做到完全。
更何況,即使能管控完美,在事實上來說,安東這樣的環境,也必然會催生出一些怪獸。
以目前來看,安東的資本主義萌芽,應該已經生長出了第一片嫩葉。
而且生長情況比宋明時期的資本主義萌芽要健康的多了!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安東的萌芽們,有著雜家和都護府衙門的悉心呵護和照顧。
輿論和社會的大環境,都對他們的生長發育有利。
只是問題在於這片嫩葉會不會長歪?長殘呢?
萬一不小心點錯了天賦,開錯了技能點。
劉徹也不知道該怎麼去應對。
畢竟,原生於中國文化和環境的資本主義與資產階級,本就不曾有過。
萬一再長歪了,恐怕根本沒人能認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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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與此同時,新化城的都護府官衙內。
伍被也與許九對坐而視,一杯安東釀造的果酒入喉,微微發甜,有些上頭。
“賢弟在安東數載,竟得今日之功,愚兄深感敬佩……”許九感慨著道。
雜家在安東的發展,並非一帆風順。
尤其是在元德四年,雜家遭遇了儒家的強勢挑戰!
當時的背景是齊魯四王謝幕,天子下令遷曲阜奉祀君家族於朝鮮,要借孔子之後來教化朝鮮之民。
元德四年夏五月,曲阜孔氏以及齊魯士大夫家族三百家,被強制遷徙至朝鮮、新化、懷化諸地。
這些歷史悠久,有著深厚底蘊和強大人脈計程車大夫家族一到安東,立刻就對平壤學苑構成了巨大的挑戰!
整個元德四年,平壤學苑都是在戰戰兢兢之中度過的。
好在,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來勢洶洶的齊魯士大夫家族勢力,在元德五年,冰消瓦解。
這既是他們自己作死的緣故,也有著天下局勢的因素。
孔氏來到朝鮮,就想要指手畫腳,以為自己是大佬,以為自己還在曲阜。
朝鮮上上下下,都被他們煩的不耐煩。
朝鮮君劉明也在韓安國等人的影響下,對這些渣渣感覺不爽。
更重要的是,孔氏和齊魯士大夫們還不知道這些事情。
還以為自己依舊天下景從,世界第一。
他們興致勃勃的商討起了瓜分安東財富,甚至插手安東地方事務,重建儒家社會的偉業。
於是,他們激怒了安東的貴族、官員、遊俠甚至商賈!
元德五年春三月,安東冰雪剛剛消融,孔家就搞出了一個大新聞。
他們意圖強佔某塊仁川港附近的土地,讓西北都尉隆慮候陳勃然大怒,一巴掌就將他們拍在地上,當代奉祀君甚至被陳這個二世祖直接扒光了衣服。
西部都尉陳須聞訊,立刻以‘腐儒安敢欺我胞弟?’的藉口,將自己治下那堆儒生統統扔出去。
朝鮮君劉明和韓王萁準也同時發作,大貶儒生。
恰在此時,長安的魯儒勢力被公羊派一頓猛打。
董仲舒和胡毋生親自發起了一場儒家內部的思想大辯論,徹底擊潰了魯儒的學說,否定了魯儒的價值觀。
魯儒一系衰落。
於是,來勢洶洶的儒家挑戰,迅速偃旗息鼓。
許多曾經高傲的儒生,為了求存,轉而開始融入平壤學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