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的吩咐後,遲疑了一下,“小郎君,若是降價來打壓楊玄的生意,這是以本傷人。何氏自然不差這些錢,可別的世家是什麼意思……”
何歡英俊的臉上多了些不屑之意,“此次謀劃王氏失敗,他們暗中不知多惱火。淳于氏的祖墳被盜,傳聞淳于山弄死了幾個侍妾……可火氣能往哪發?看來看去,就楊玄這個小蝦米……收拾他不但能去火氣,還能敲山震虎,就他了。”
幕僚急匆匆的去了光福坊,先站在元州拉麵的大門外,仰頭看了看招牌,搖頭嘆息,“好日子不長了。”
隨即林凡等人都接到了邀請。
“何氏。”
兩個字就讓林凡再無抵抗能力。
就在他的酒樓裡,幕僚坐在上首,目光幽幽。
“元州拉麵開在此處,你等也頗為無奈吧?”
眾人嘿嘿笑了笑。
商人重利,商人狡猾……
幕僚的眼中多了些鄙夷,隨即消散,“能有什麼法子?”
“縱火!”一個商人舉手。
“愚蠢。”幕僚呵斥,此人訕訕的放下手。
林凡嘆息,“元州拉麵價錢不便宜,唯有降價。”
幕僚頷首,他沒心思和這群渾身銅臭味的商人廝混,起身道:“何氏出一半,其它的你等自己出,降價,壓垮他。”
午時之前,元州拉麵左右的十餘商家齊齊掛著招牌。
“大減價了!”
韓瑩聞訊並未動容,“無所謂。”
汪順去打探了訊息回來,面容失色,“娘子,差不多半價了。”
韓瑩身體一震,“半價……他們虧不起吧?”
可半價還真的就這麼施行了。
午飯時,元州拉麵的左右兩排店鋪生意火爆的不行,連那些小吏都專程跑來佔便宜。
韓瑩看著空了不少的店裡,咬牙切齒的道:“這是以本傷人。”
……
楊玄此刻很忙。
他的轄區死人了。
死的還是一個官員。
“戶部員外郎秦監,昨夜在青樓留宿,早上女妓醒來,發現人已經硬邦邦了。”
青樓的房間裡,一個赤果著的中年男子躺在床上,一個女妓蹲在邊上哽咽,“不是奴,不是奴……”
“仵作。”楊玄擺擺頭。
仵作上來一番檢查,甚至還把秦監的嘴巴撬開,用一個小東西去刮他的咽喉。
現場馬上一陣乾嘔聲。
仵作把刮出來的東西送到眼前仔細檢視,還深情的嗅了嗅,伸出舌頭品嚐了一下。
楊玄別過臉去,覺得這一行真心不容易。
老賊低聲道:“這胃口就差老夫一點了。”
仵作砸吧著嘴,“少府,沒有毒。”
“沒毒?”楊玄頷首,女妓抬頭,“少府,不是馬上風。”
楊玄問道:“你如何知曉?”
女妓自信的道:“奴見過馬上風。”
這是個老專家了。
曹穎急匆匆的進來,附耳對楊玄說道。
“昨日朝中有人發難,戶部的一筆賬目不對,而秦監就是經手人。”
楊玄挑眉,“那和我們沒關係。”
曹穎的聲音更低沉了些,“秦監是左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