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中帶著譏誚。
陳秋乃是察言觀色的好手,“不,小人是公主的狗。”
陳氏投靠皇帝,隨後得了駙馬之職,堪稱是聖眷深厚。可沒想到陳氏轉手又來了個橫跳,投向了林雅等人。
這對於皇帝而言便是奇恥大辱,不把陳氏滿門收拾了,赫連峰估摸著能吐血三升。
陳秋知曉,自家是保不住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為陳氏留下一支香火。
子孫延續下去。
“公主身邊的狗很多。”赫連紅淡淡的道:“你能做什麼?”
“小人願為公主牽馬。”
“如此也好。”
“多謝大統領。”
“你可記得公主身邊的人是什麼樣的?”
“記得。”
“那就好,來人。”
兩個鷹衛過來,“大統領。”
帳篷裡。
楊玄低聲問道:“這是要作甚?哎!你身邊都是什麼人?”
“女人。”
“還有,內侍。”
外面。
“閹割了他!”
……
第二日起來,楊玄沒看到陳秋。
一輛馬車裡傳來了被堵住的痛苦呻y。
“你的駙馬從此變成了一個內侍。”
“若非他是駙馬,此次難逃一死。”長陵走了出來。
赫連紅面向對方靜靜站著。
呼吸聲宛若悶雷。
這什麼水準?
楊玄看了屠裳一眼。
老爺子沒搭理他。
吃完早飯,繼續前行。
又走了兩日。
前方十餘里就是大唐境內。
“差不多了。”楊玄回身看著長陵。
“不再過去些?”長陵低聲道。
赫連紅等人就在後面不遠處。
一個鷹衛過去,“此刻放人,讓你等遠遁!”
楊玄回身拱手,“這一路讓公主受累了,後會有期。”
長陵頷首,隨即微微昂首,傲然的道:
聲音很輕。
“一路保重。”
楊玄點頭,“你也如此。”
楊玄四人上馬。
長陵回來。
此刻跟來的只有赫連紅和三十鷹衛。
赫連紅問道:“你究竟是何人?”
楊玄笑而不答。
“不說?”
赫連紅也笑了笑,很冷。
她看到長陵緩緩走過來,就吩咐道:“送一匹馬過去!”
屠裳手握一杆長槍,就在不遠處。
從赫連羽的口中,赫連紅得知屠裳修為了得,所以也不敢冒險。
有人牽過一匹好馬,拍打了一下馬屁股。
馬兒長嘶,反著撅蹄子。
呯!
拍馬屁的鷹衛伸手格擋,連退兩步。
“蠢貨!”
赫連紅呵斥。
馬兒衝著長陵而去。
近前。
揚起前蹄,竟然準備踩踏下去。
楊玄心中一驚,剛想取了弓箭動手,卻見赫連紅只是冷冷看著。
這是何意?
長陵說她喜歡赫連紅,並親切的稱呼她為紅姨,由此可見二人之間的關係不錯。
那赫連紅為何不出手相救?
難道是寧興發生了什麼變化?
譬如說赫連峰覺得這個女兒活著沒啥意思,乾脆弄死算逑。
就像是李泌弄死自己的孫子廣陵王一樣。
他剛想動,就見長陵輕盈的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