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步卒是為大唐準備的,所以,一直以來,他們都沒找到用武之地。
“狠狠地操練。”蕭曼延吩咐道:“特別是步卒,要能立於刀山之前而不變色!”
唐軍的步卒是他們當年能橫行天下的根基,能面對鐵騎衝殺也毫不動容的存在。
“祥穩。”有人將領說道:“面對大唐,咱們是進攻啊!步卒,隨意操練一番就是了。”
蕭曼延搖頭,“別小看了大唐,更別小看了陳州軍。楊狗的人馬兇悍。若是大軍廝殺,誰能確保咱們能一直壓制住唐軍?若是壓制不住,唐軍隨之反彈……咱們用什麼來抵禦?步卒,必不可少。”
實際上,現在大遼內部騎兵制勝論甚囂塵上,在那些大將的口中,騎兵無所不能:機動,犀利。
而步卒笨重,一旦敵軍退卻,步卒就成了雞肋。
是的,在大遼上層,普遍認為此後兩國之戰的戰爭將會是大遼主攻,而大唐防禦。
攻擊的一方,步卒的首要任務是攻城。主要作戰力量還是騎兵。
用強大的騎兵集團去突襲敵軍,衝擊敵軍。什麼據城而守,斷你糧道,攻打別的地方……若是兵力足夠,就留下人馬看守城池,主力往縱深攻擊。
如水銀瀉地!
無堅不摧!
這才是大遼的征戰方式。
“這便是大遼的無敵雄師,這一次,老夫不會再犯錯!”蕭曼延握緊雙拳。
一騎到了校場邊緣,騎士下馬朝著這邊奔跑。
“祥穩。”
有人指指來人。
來的是個小吏,他衝上臺子,說道:“祥穩,使君有情。”
“好生操練!”蕭曼延吩咐道:“不可懈怠,不可惜力。”
一路到了刺史府,蕭曼延見到了使君赫連榮。
“他們回來了。”
赫連榮少了一隻手,越發的沉穩了。
“萬舒等人準備發動,局勢正好,兩邊旗鼓相當。那邊卻來了兩百餘人,據說,是瓦謝當年覆滅後散落的部族,從奉州那邊歸來……”
“奉州,楊狗不是才將去清理了山賊嗎?”蕭曼延問道。
幕僚金澤點頭,“正是。”
赫連榮說道:“如此,當是躲避楊狗遁逃的小部族。”
“老夫也是如此認為的,只是,這個小部族的實力不俗,大亂了佈置,只能暫時擱置衝突。
是夜,兩邊同時準備刺殺對手,這邊去的是鷹衛的好手,本以為十拿九穩,可卻全軍覆沒。而那邊不知派來的是誰,盡數絞殺了他們……”
蕭曼延摸摸袖口裡的兵書,“辛無忌藏拙了,可見此人心思深沉。那五百人呢?”
“回來了,一個不少。”
蕭曼延嘆息,“老夫越發覺著此人有梟雄之姿了。”
金澤贊同這個看法,“他放歸了咱們的人,這是示好,表示願意妥協,但也是警告。”
“若是下一次再對他下手,那麼,他會選擇魚死網破。”蕭曼延覺著這事兒有些麻煩。
“老夫一直以為,辛無忌的目標是一統草原。”赫連榮開口就讓人驚訝,“瓦謝部覆滅,老夫扶持他,立了鎮南部。
本想用於制衡馭虎部與基波部,可辛無忌此人狡黠,不肯吃虧,左右逢源。
馭虎部與基波部覆滅,他依舊活蹦亂跳的。”
赫連榮伸出左手去拿茶杯,袖口伸展開來,露出了手腕那裡光禿禿的斷茬。斷茬有些發紅,看著圓圓的。
“習慣了。”赫連榮自嘲道,換了右手去拿茶杯,喝了一口,“馭虎部覆滅,唇亡齒寒啊!他本該馬上來求見老夫,涕淚橫流的懇請老夫庇護。可他卻沒來。”
“楊狗對異族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