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道:“楊玄。”
林嘉身體一震,“太平楊玄?”
楊玄點頭。
一個早就沒落的暴發戶, 楊玄若是想弄他,不管是透過趙三福還是梁靖, 都能讓林家撲街。
林嘉面色劇變,拱手哀求,“得罪了,得罪了,回頭請飲酒,告辭!”
嗖的一下!
就在安紫雨氣勢洶洶出來的時候,林嘉帶著人一溜煙就跑了。
他的祖父昨夜去和太上皇的老人們聚會鬼混回來, 唏噓說到了楊玄,說一個縣令竟然引發了大事件。他好奇問了問,才知曉楊松成被削爵,隨即皇后被皇帝遣人呵斥的事兒。
祖父更是說了楊玄一些事兒, 藉此來敲打他要努力。其中就提及了楊玄和梁靖的交好,以及前途無量。
所以他不跑才見鬼了。
一邊跑一邊罵道:“狗曰的包冬,早說認識楊玄,耶耶要什麼回春丹,耶耶請楊玄喝酒不爽快?”
安紫雨衝出來,喝問道:“那人呢?”
“走了。”
“為了何事?”
包冬一臉誠懇的道:“前陣子我去城外玩耍,有女子和我攀談,此人喜歡那個女子,就……”
欲言又止才是撒謊的最好境界。
嶽二這個老騙子騙人靠的是閱歷和忽悠,而包冬卻不同,這貨靠的是誠懇,滿嘴謊話卻讓你覺著和真的一樣。
安紫雨顯然被他騙了,喜滋滋的問楊玄,“何時回來的?可是公事?能待多久?”
楊玄也笑吟吟的回答了。
“此次宮中貴人鬥法,我是池魚之殃,不過也算是因禍得福。至於歸期,目前未定。”
安司業便是那等幫親不幫理的典範,厭惡的道:
“宮中的嬪妃都是吃飽撐的,離遠些。”
咦!貴妃好像幫襯過楊玄……安紫雨突然捂額,“貴妃還不錯。”
楊玄看了包冬一眼,包冬點頭,堅毅的道:“司業說的對。”
“司業說得對。”
安紫雨笑吟吟的道:“去吧去吧,年輕人自己玩耍。”
包冬認真的道:“司業此言差矣。”
安紫雨蹙眉,“什麼意思?”
包冬說道:“司業看著宛如二十許人,就像是學生的阿姐一般。”
誇讚年輕顯得有些假和虛偽,但隨即一句‘就像是學生的阿姐一般’卻是點睛之筆,一下就在這個謊言中給嵌入了情義。
人在情義中總是容易被打動。
看看,安司業分明很是受用,連目光都慈祥了許多,順帶不由自主的摸摸臉頰,顯然在暗爽不已。
老孃依舊這般年輕嗎?
狗曰的包冬,一肚子謊話。
進了國子監,包冬說了自己的近況。
“生意好的不得了。”
“那是藥效好。”楊玄隨口誇讚。
“子泰,此事說來古怪。”包冬一臉便秘模樣,“當初我也吃過回春丹,卻毫無用處。後來我把回春丹說成是消食的藥丸,給了一個低頭男,吃了之後毫無用處。可那些青樓嫖客為何吃了能抬頭呢?”
楊玄淡淡的道:“男人就活一股氣,那些人首先覺著自己不行了,這時候你就算是請了神醫來也無濟於事。為何?只因神醫說了真話讓人不信。而你,說的是假話卻讓人深信不疑。”
包冬懵逼了,“什麼意思?我繞暈了。”
“你說吃了回春丹一定行,那些人吃下去的時候就在暗示自己:我一定行,於是本來沒毛病的自然就行了。”
“別人也賣春藥,也在吹噓啊!為何不管用?”
楊玄拍拍他的肩膀,“大家都在吹,但你吹的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