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
楊玄的眉心在蹦跳,“帶了來。”
二十餘女人被帶了過來,看到楊玄後,齊齊跪下,然後無聲哽咽。
無聲的哭泣最為打動人,魏靈兒吸吸鼻子,“她們好慘,那些馬賊該死。”
楊玄嘆息,“可有人想回家?”
二十餘女子沒人抬頭。
“楊司馬,天地之大,無我等容身之所了。”
“我等若是歸家,家中定然會引以為恥,耶孃或許會留下我等,可街坊鄰居會議論紛紛,讓耶孃備受煎熬。我等……無顏歸家。”
孃的!
這狗屁的規矩!
受害者反而成了過街老鼠,這特孃的!
楊玄咬牙切齒的看了那些馬賊一眼。
一個女人叩首,“我等只求一些糧食,就在此地棲身,求楊司馬恩准。”
魏靈兒紅了眼眶,“可這裡是草原,那些異族會來欺凌你們。”
女人平靜的道:“去哪都是欺凌,若是有死的勇氣也還好,沒有死的勇氣,活一天就是賺一天。”
魏靈兒落淚了,“楊玄,你幫幫她們。哦,我有錢,我出錢。”
張冬青一直在旁觀,此刻嘆息,“靈兒,給了她們錢財反而是禍患。”
“懷璧其罪!”楊玄看了張冬青一眼,“我這裡有個去處。”
女人們抬頭看著楊玄。
“陳州太平縣,那裡多是人犯,卻繁華。去了那裡,沒人知曉你等的遭遇,如何?”
那女人歡喜,“多謝司馬,我等能幹活,那裡可有活計給我等做?”
“有,不少。”楊玄想到了那些工坊,“我會派人護送你等去太平,交代給太平縣縣令,給你等安置住所。那邊做工方便,人犯中也有些好人,女子在那裡是僧多粥少,能嫁人!”
“司馬大恩!”
二十餘女子匍匐行大禮。
“若非司馬,我等只有死路一條!”
“司馬!”
楊玄回身。
張冬青覺得他會得意……她見過那些官員,但凡做了些對百姓有好處的事兒,百姓感激零涕後,他們往往頗為得意。
楊玄回身罵道,“這狗曰的世道!”
張冬青愕然。
魏靈兒點頭,“嗯!這狗曰的世道!”
常倩訝然,低聲道:“靈兒你說粗話了。”
魏靈兒眼珠子一轉,“有嗎?”
“有。”
“你聽錯了。”
“啊!”
這時營地外傳來了慘叫,魏靈兒等人看去,就見一個木樁子豎在外面,樹皮都被剝去,光溜溜的。木樁子頂端被削尖,此刻幾個楊玄的護衛正架著肖麻子往上提。
關鍵是,肖麻子下半身赤果著。
“呸!”
幾個少女呸了一口,面紅耳赤,剛想避開視線,卻見幾個護衛把肖麻子提溜到了木樁子的頂端,緩緩放了下去。
手一鬆,肖麻子就往下面滑溜。
“啊!”
慘嚎聲就像是厲鬼尖叫,又像是地底下有人嚎哭。
魏靈兒打個寒顫,看向楊玄的眼神中多了些害怕。
九男那邊卻在議論紛紛。
“太殘忍了些。”
“不過對馬賊卻只能如此。”
“殺人不眨眼,難怪能在北疆混出名頭來。”
“此人原先是個不良帥,後來機緣巧合救了貴妃,從此就飛黃騰達了。”
“哎!他好歹是靠著軍功升官,沒那麼不堪。”
“貴妃的走狗罷了!”
“你特孃的開口就說走狗,閉口就是不屑,你特孃的立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