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獲了那兩個棒槌後, 耶律喜第一時間令人去寧興報信,又緩了半日後,才派人去金山報信。
這是造成既定事實的意思。
金山城肯定想把兩個棒槌拿捏在手中請功,可這一下卻只能望穿秋水,期望功勞下來時,自己也能分潤一些。
城守的怒火,怕是能焚燒了整座建水城。
軍士們不敢接嘴,就一人去查驗身份。
文書沒問題,看著墨跡就是新鮮的。
印鑑也沒問題。
“小人帶路。”
一個軍士賠笑。
“不用!”
年輕人冷著臉,“用不起!”
軍士乾笑,“是是是。”
看著四人熟門熟路的往城守府去,軍士們議論紛紛。
“詳穩這下算是得罪上官了。”
“怕個屁!”
“就是,詳穩此次立下大功,回頭怕是會成為金山那邊的上官。”
“看看方才那人的臉色,分明就是羨慕嫉妒。”
四人到了城守府,門子見了冷著臉的楊玄,心慌的行禮,“敢問……”
“金山城使者易木,奉命來查驗人犯!”
門子飛也似的跑進去。
“金山那邊來人了。”
留守的官員一怔,旋即苦笑,“詳穩晚了半日去稟告金山城,犯忌諱了,不過此事他倒是可以不在意,咱們卻坐蠟了。”
有人問道:“那該如何?”
官員問道:“只說了查驗身份?”
門子點頭,“是。”
官員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若是要強行帶走人犯,咱們就麻煩了。誰去?”
眾人你推我讓,沒人願意去承受來自於金山城的怒火。
至於身份,守城的軍士就初步驗證了。
最後,一個小吏苦著臉被點出來。
“恭謹些就是了。”
小吏出去,行禮後,楊玄淡淡的道:“查驗身份!”
文書就在他的手中隨風飄蕩。
小吏賠笑道:“不敢不敢。”,但他還是瞥了一眼,沒錯。
“小人帶路!”
牢房在城守府的後面,得繞過去。
外面有五個軍士看守,壓根不敢看這些上官,可見等級森嚴。
進了牢房,楊玄蹙眉拉起了面紗,伸手在面前扇動。
特孃的,真以為自己是寧興來的貴公子不成?矯情!
小吏和帶路的獄卒腹誹著。
一路到了最裡面。
陳子茂和潘正被關押在一間牢房裡,腳被鐵鏈捆著,一頭連在了牢房中間的地樁上。
聽到腳步聲,二人抬頭,隨後低下頭。
“我要問話。”
陳子茂身體一震,覺得聲音有些熟悉。
潘正同樣如此。
陪同的小吏笑道:“可要小人幫忙?”
楊玄斜睨著他,“你覺著自己能幫上忙?”
老賊變著嗓子,尖利的道:“滾!”
楊玄看了他一眼,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仔細一想,這不是太監的聲音嗎?
麻痺!
滾就滾!
小吏知曉這裡面說不得有些隱私,沾染上了自己倒黴,開啟門後,就帶著獄卒出去了。
“你們……”陳子茂盯著四人看。
“閉嘴!”楊玄眯眼看著他們,“脫衣裳!”
“什麼?”
楊玄揭開面紗。
“你!”
稍後,二人脫掉了外裳,但褲子沒辦法。
“副使。”楊玄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