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虎部。
“見過郎君。”
一身侍女裝飾的詹雅俯首,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衣領拉的有些低。
底線,太低了!
楊玄問道:“可還習慣?”
“習慣。”
詹雅沒出嫁前是馭虎部可汗的女兒,不說千尊萬貴,可也是嬌養長大的。嫁給玉景後,別的不提,物質享受怕是連章茁都比不上。
可此刻她卻成了楊家的女僕。
而且是外圍女僕。
你要說適應那是鬼話。
不過能逃離被弄死,或是成為某個粗漢的妻子的命運,詹雅覺得自己賺到了。
她知曉自己未來的命運就掌握在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手中,他輕輕一捏,就能讓自己生死兩難。
故而,她態度恭謹中,又帶著些嫵媚。
草原上的可汗們,最喜歡的不是什麼少女,而是對頭的妻子。
擊敗對頭,把他的妻子變成自己的女人,為自己生兒育女,這對於草原大佬們來說,便是人生巔峰。
楊玄乾咳一聲,“章茁的理想是什麼?”
詹雅說道:“父親曾說,他想建立一個前所未有的大部族。”
“為此他做了什麼?”
“他這些年積攢了不少好東西,錢糧兵器。”
隨後一番問話,詹雅回答的很是乾脆。
她知曉,一旦自己猶豫片刻,那麼,很有可能那一刻,就是自己的人生最後一刻。
這個男人啊!
主宰著她的一切。
詹雅越發的恭謹了。
楊玄從馭虎部商人的口中知曉了不少章茁和馭虎部的訊息,但詹雅從章茁女兒的角度,給了他更多的欣喜。
於是,他腦海中的章茁就越發的豐滿了。
殘忍!
好殺!
喜歡蹂躪女人。
喜歡折磨對手。
怎麼像是一個變態呢?
不過,詹雅不知曉章茁用兵的習慣,這是個遺憾。
楊玄突然失笑,心想就算是不知曉,難道我還怕了他?
這個想法一出,楊玄渾身一鬆。
“郎君。”
詹雅抬頭,含羞帶怯的看著楊玄。
這個娘們,一雙眸子勾人。
後面不遠處,赫連燕雙手抱胸,冷眼看著詹雅。
詹雅看到了她。
赫連燕挑眉。
繼續!
“何事?”
楊玄突然想到了衛王。
也不知道大侄子此去長安的吉凶。
按照偽帝的性子,若是這個兒子沒有利用價值,甚至成為自己的阻礙時,他會毫不猶豫的下狠手。
保重。
這事兒楊玄沒法插手。
至於李晗,最近一直在琢磨,是否回長安。
詹雅見楊玄眼神恍惚,以為是被自己的美色所動,不禁暗爽,“奴曾學了一套揉捏的手法,從未用過……郎君若是不棄,奴願為郎君揉搓一番。”
揉搓一番?
楊玄眼皮跳了一下。
然後,換了個話題,“我方才去看了玉景。”
詹雅神色平靜,“奴已經忘記了此人。”
“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二人好歹多日夫妻,為何忘卻了?”
男人提起褲子不認人,女人怎麼說?
楊玄覺得這事兒真的有趣。
詹雅說道:“當初他求娶奴,是為了馭虎部的勢力。”
“利益?”
“是。”
“那麼章茁為何把你嫁給了玉景?”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