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各自出手,誰高誰低一目瞭然。我若是強,廖勁以後就得多些尊重。我若是弱,他會毫不猶豫的壓制我。”
“正壓副,常見。”曹穎反而覺得這不是事兒,“說句不該的,這些年,黃相公不也在壓制著廖副使嗎?”
“只不過,黃相公能壓的廖副使心悅誠服,所以到了後來,廖副使也就認同了這種相處的法子。否則以他孤傲的性子,豈能蟄伏?”
廖勁驕傲,這誰都知曉。
“廖副使也會壓制郎君,只是,郎君可願如他對黃相公一般,低頭呢?”韓紀微笑問道。
在場的人看似漫不經心,可卻都用眼角在瞥著楊玄,耳朵都立著,就等著聽這位使君表態。
若是低頭,那麼以後楊玄就會成為廖勁第二,一直蟄伏到廖勁退下。
這樣穩妥,不會生出麻煩來。
可楊玄一旦蟄伏,就意味著追隨他的人也得跟著蟄伏。
“一朝天子一朝臣。”楊玄說了句犯忌諱的話,“廖副使若是接任節度使,他必須重用自己人。僧多粥少,他的人要官位……”
眾人不遮掩了。
齊齊看向他!
僧多粥少,不管是廖勁上位還是楊玄上位,為了掌控北疆,第一件事兒就是讓自己人升遷,掌控北疆各處。
如此,就得有人為他們騰位置。
楊玄蟄伏,他們必須也要跟著蟄伏,為那些人騰出位置。
楊玄看著他們。
“可我的人呢?”
曹穎起身,“任憑郎君吩咐!”
盧強起身,“老夫與使君共進退!”
韓紀微笑,“老夫,願為郎君出謀劃策。”
三人微微欠身,楊玄頷首,“此次不容有失。”
韓紀說道:“那邊建議郎君領北疆軍出擊。”
“不,我帶著陳州軍去!”這等時候,自然是能如臂指使的陳州軍才是楊老闆的倚仗。
稍後,曹穎回去了一趟,找怡娘說話。
“竟然如此?”怡娘搖頭,“大業不能等,故而郎君只能選擇獨樹一幟。”
“是啊!若非大業,老夫也會勸說郎君蟄伏。畢竟,廖勁待不了幾年。”
“苦了郎君了!”怡娘嘆息。
“郎君接著還得去桃縣,這邊誰跟著去?”曹穎問道。
“既然要和北遼動手,赫連燕深諳北遼虛實,自然要跟著去。”怡娘想了想,“赫連燕不會伺候人,姜鶴兒……她老孃來了,好歹也得讓她和家人處一陣子。我看看……”
曹穎說道:“章四娘?”
怡娘笑道:“章四娘不知和誰學的,整日勾搭郎君。我往日也就是看笑話罷了。可這是出征,讓郎君身邊跟著一個扭來扭去的女人,你覺著妥當?”
怡娘再想了想,“讓郎君自己選吧!”
楊玄回來了。
“此次是征伐,帶什麼女人?”
“沒人伺候怎麼行?”怡娘恨不能給楊玄打包幾馬車東西,連馬桶都帶幾個去。
“您就別折騰了行不行?我原先沒人伺候也無事。”
“那就帶個侍女去!”
這是怡娘最後的底線。
楊玄撓頭,“我是出征,得會騎馬的,馬術了得的,否則她掉隊了,難道大軍還得候著?”
怡娘馬上轉換了一個思路。
“讓赫連燕學著伺候人!”
這法子,要得!
楊玄樂了。
“郎君!”
正說著,赫連燕來了。
怡娘曖昧的看著她,“屁股翹翹,是個好生養的。兇不大不小,不會悶著郎君……”
赫連燕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