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匹。此人看似沒有野心,可是新田,人心是最靠不住的。”
王瑜若有所思,王豆羅說道:“你讀史,當可看到那些叛賊……說簡單些,當初大唐李氏可是想謀反?不。
當初李氏發誓對陳國忠心耿耿,可後來滅了陳國的卻是李氏。
人心,從來都經不住考驗……
慾望之下,能抵禦的有幾人?”
王瑜抬頭,“手握利器,殺心自起!”
“哈哈哈哈!”
王豆羅拍著大腿大笑。
“正是這個道理,當楊松成手握超過帝王的權力,他難道會忍著更進一步的慾望?他忍不住!這個世間,能忍住的不是傻子,便是蠢貨!”
慾望,才是改變一切的動力。
“那楊氏代李氏,不好嗎?”
“這個問題,伱自行去琢磨。”王豆羅不想把那些黑的發亮的人性說出來。
讓兒子再過一兩年好日子吧!
他如是想到。
然後,就想到了皇帝。
“老狗,意不意外?”
……
皇帝沒睡,正在看書。
韓石頭在外面,這時候不用他貼身伺候。
貴妃去沐浴了,一去不復返,看樣子,是知曉今夜有大事,獨自歇息。
都是聰明人,蠢貨在宮中從來都活不長。
一個內侍過來,“韓少監,貴妃那邊沐浴後就睡著了。”
呵呵!
韓石頭頷首,“知道了。”
他隨即進去,“陛下,貴妃那邊已經睡了。”
“嗯!”
今夜皇帝需要靜靜。
韓石頭告退。
他站在外面,對幾個內侍說道,“在周圍轉轉。”
“是。”
韓石頭也需要靜靜。
他嘴裡說著小主人有天命,可這是天災!
若是扛不住……
韓石頭看了裡面一眼,呵呵一笑。
“看!”
有人驚呼。
韓石頭循聲看去,見一個內侍指著天邊。
往日的長安城中,平康坊的夜空會很亮,可今日周家的上空也不黑。
隱約,能聽到嘈雜的聲音。
開始了。
韓石頭默然看著,漸漸退到了屋簷下。
他知曉創業的艱難,就說李唐開國,那一路死了多少人。即便是立國了,內憂外患,無數困難險阻。
和他的小主人比起來,李唐起兵時有世家門閥相助,自身勢力也不弱,人才濟濟。
而且彼時的陳國就是個破房子,無需去踹它,大風一至就倒。
李唐要做的只是清掃那些草頭王罷了。
可他的小主人面臨著一個龐然大物,這個大唐雖然在不斷衰弱,然依舊不容小覷。
皇帝和楊松成等人在大部分利益上一致,對外也是一致。
他想過小主人扯旗的後果。
孝敬皇帝的兒子,如今扯旗要為孝敬皇帝討個公道。
好吧!
你說孝敬皇帝是被太上皇和當今皇帝坑死的,證據呢?
就算是你真有證據,難道你還能令人拿著證據走遍大唐?
所以,他知曉,孝敬皇帝只是小主人起兵的一個由頭。
真正管用的,是小主人的實力。
還得看時機。
天下紛亂,百姓對皇帝不滿到了極點,這時候小主人起兵,名正言順。
為了這個名正言順,李唐立國後,強行把自家和先賢拉上關係,說是先賢的後裔。
哎!
韓石頭幽幽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