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 也能給自己鋪路。
姜山微笑著。
看著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步伐穩健。
神態自若。
拱手。
微笑。
魏靈兒說道:“陳州司馬,楊玄, 楊子泰!”
姜山一怔,他知曉陳州在北疆, 可若是貴公子,怎會去那等窮山惡水之地?
陳子茂先前神色不自在!
瞬息,姜山就想到最近的訊息。
傳聞陳子茂等人此行北疆遇險,節度副使廖勁親自出手相救。而廖勁前幾日來長安時,就有陳子茂等人家長相迎,連續幾日都忙著赴宴。
而宴請的主人便是此次北疆之行的人家,連魏靈兒家都請了一次。
那麼……此人多半參與了此次營救, 難怪今日魏靈兒專程設宴接待。
想清楚了這些,姜山笑的越發的矜持了。
一個邊疆司馬罷了。
楊玄入座,隨即魏靈兒令人上了酒菜。
“今日不醉不歸。”魏靈兒舉起酒杯,一臉嚴肅。
“不醉不歸。”
眾人轟然舉杯。
……
周氏。
大清早起來, 周遵就去了父親那裡探視問安。
“阿寧那邊可曾改口?”周勤看樣子有些惱火,嘴角都起了個小泡。
周遵苦笑,“昨日遣人去了,阿寧說若是再逼迫,她便跟著那小子去北疆。阿耶,你知曉阿寧的性子,她說到做到。”
周勤拍拍案几,“拿酒來!”
僕役劉河看了一眼周遵,周勤怒道:“老夫的話莫非不管用?”
周遵苦笑,“阿耶,你的病……”
“拿來!”周勤拍打案几,作勢脫鞋準備抽人。
“阿耶!”
周遵擺擺手,劉河告退。
“放肆!”
“阿耶贖罪,哎喲!”
郎君又捱打了,劉河站在外面,一臉唏噓。
“阿寧的親事要早些定下來!”
“是!”
“多大了?再不嫁,以後嫁給誰?”
“是。可是阿耶,尋誰?”
“一家四姓,楊氏罷了。還有三家人。”
“阿耶,他們家沒歲數適合的。”
“問過了?”
“打探過,年齡適合的,配不上阿寧。”
“皇室……罷了,咱們家不摻和皇室那攤子事,婚嫁都離他們遠些。”
“是。”
“對了,此次中書侍郎的人選,他們如何說?”
“阿耶,楊氏那邊勢在必得。”
“楊氏太貪婪了些。”
“阿耶,畢竟是潁川楊氏。”
“楊氏是楊氏,周氏是周氏。雖說什麼一家四姓,可你看看,楊氏手握皇后與太子,淳于氏手握太子妃……這兩家最是親近。大郎。”
“阿耶。”
“周氏傳承多年,莫要為人做嫁衣。”
“阿耶放心,楊氏和淳于氏走他們的大道,周氏走自己的路,井水不犯河水。”
“如此,老夫就放心了。”
外面來了管事,衝著劉河招手,“趕緊來,幫著清點庫房。”
“是。”劉河回身看了裡面一眼。周勤側臥在榻上,有些長的眉微微挑起,恍若臥虎。周遵就坐在踏腳上,伸手為老父捏腿。
少頃,有人進來,低聲道:“劉河走了。”
周勤淡淡的道:“這幾日別讓他靠近這裡。”
“是。”
來人告退。
周勤說道:“鏡臺往家中安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