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部的俘虜們,如今都在修路。”金澤笑道,“辛無忌不來求助,這便是有了異心。”
“老夫也有些迷惑,這麼一個孱弱的鎮南部,他難道不懼楊狗。”赫連榮譏誚的道:“楊狗若是要滅他,他能去何處?”
“這是被權力迷惑了心智。”金澤說道。
“老夫知曉,只是想不明白,這人糊塗到了這等境地。”赫連榮說道:“此次老夫算是看明白了,他辛無忌就是想冒險嘗試自立。
他好大的狗膽!
誰給他的膽子!”
赫連榮生氣了,光禿禿的左臂揮舞,身體跟著往左邊傾斜過去。
金澤說道:“使君,大軍出擊,滅了鎮南部固然不難,可卻成了為楊狗做嫁衣……難道咱們還能在草原駐軍?”
他看了蕭曼延一眼,蕭曼延說道:“除非決戰,否則平日裡在草原駐軍,便是給楊狗偷襲的機會。他手下那數十大漢,一旦被潛入,便是數十股風暴,無堅不摧。”
“老夫知曉。”赫連榮深吸一口氣,“故而,老夫令人去鎮南部,告訴辛無忌,整軍備戰!”
“寧興有訊息了?”蕭曼延起身問道。
“黃春輝吐血的訊息應當還沒到寧興,這個訊息會在寧興捲起一股風暴,風暴還會持續一陣子,暫且不會影響到潭州。”
赫連榮沉聲道:“但老夫知曉,此戰不可避免!早晚都得打!”
金澤看著蕭曼延,“使君的意思,鎮南部好歹人馬不少,一旦開戰,潭州大軍出擊,鎮南部作為前鋒,或是作為偏師都能用。不是大遼的人馬,死多少,都不心疼。”
他笑了笑,“故而,讓他們多存在一陣子,好歹,草原上的牧草不能白白長著,你說是吧!”
蕭曼延點頭,“不死光,我們就自己動手,殺光!”
……
大清早,今日睡懶覺的楊玄就被兒子吵醒了。
“哇!”
“怎麼了?”
楊玄閉眼問道。
外面花紅說道:“小郎君不知為何嚎哭。”
哭聲如魔音灌耳。
“哎!”
楊玄飛也似的起身,穿衣裳,飛也似的衝了出去……這是從孩子出生後鍛煉出來的速度。
鄭五娘抱著孩子在廊下來回走動。
“給我。”
楊玄抱著孩子,心疼的低聲道:“阿梁這是怎麼了?阿耶在呢!阿耶抱著阿梁呢!”
早已起床,正在理事的周寧也小跑回來了。
“子泰,老二說要見你。”
“嗯!”
楊玄用額頭貼著兒子的額頭,沒覺得發熱,這才放心去了前院。
王老二正在前院與後院之間的院門那裡蹲著吃肉乾,門子熱情的道:“郎君說過,二哥可以進去。”
“不進!”王老二搖頭,“怡娘說,做事要守規矩,郎君還沒起床呢!”
“那沒事啊!”
“說不得正摟著誰在睡,我去打擾了他,會生氣。”
楊玄滿頭黑線,“老二,何事?”
王老二起身,“郎君,先前韓紀他們說要議事,一夥人都去了。”
“那你為何不去?”
太欺負人了吧!
“他們說,要商議什麼要緊事,我聽不懂,讓我看雜耍。”王老二舔舔手指頭上的肉屑,嘴裡抿了一下,“可商議要緊事,為啥沒請郎君去?我就想著來說一聲。郎君,沒事吧?”
楊玄微笑,“沒事。”
“那我去看雜耍了!”
“去吧去吧!早些回來吃飯。”
“知道了。”
王老二歡喜的走了。
楊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