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說是身子不好,可昨日還聽聞虢國夫人進宮,出宮時雙腿打顫。”
王豆羅搖頭,譏誚的道:“老夫認識一個人,他說,虢國夫人回家後,帶著人在家打馬毬。”
雙腿打顫,不堪恩寵之後還能打馬毬?
打個球!
這演技!
“難怪陛下寵愛她。”
“那是。”王豆羅看著周遵,“你那女婿是什麼意思?不怕北遼大軍壓境?這一次,可沒有戶部的錢糧,沒有工部的兵器支援了。他能擋住?”
周遵說道:“子泰來信,說,大唐國勢在下滑,拉都拉不住。”
“那他開疆是何意?”
“給大唐軍民提個神。”
“嗯?”
“讓大唐軍民回想回想,當初大唐威風八面,令異族喪膽的光輝歲月。”
“好小子!”
“他還說,男兒當持三尺劍,馬上覓功名。而非在長安蠅營狗苟!這樣的人,他看不起!”
“他這話指的是誰?”
周遵指著皇宮,“皇帝!”
“你就不怕老夫去告個密?”
“只管去!”
王豆羅笑了笑,晚些告辭。
站在皇城中的大道上,他面對後面的宮門。
輕聲道:
“男兒的豪邁,不只是在女人的身子上,昏君!”
……
兵部已經在自發慶賀了,沒人管。
吏部那邊,羅才下衙就去喝酒,喝的大醉,高呼:“老夫當赴北疆!斬殺敵酋!”
老先生喝多了,據聞回家和老妻爭執了一場,憤而一人睡了書房。
越王府。
“楊玄這是何意?”
越王冷笑,“枯名釣譽?”
趙東平說道:“大王無需管此事,只等北遼大軍壓境時,自然見分曉。”
越王乾咳一聲,“年子悅那邊,你覺著可是矜持?”
趙東平回想了一下年子悅的態度,微微搖頭。
“敬酒不吃吃罰酒!”
越王今日心情不大好,冷笑道:“明日頭七,讓她來。”
“是。”
王妃明日頭七,越王讓年子悅來祭奠……
“舊人屍骨未寒,便迫不及待了!”張菁冷笑著送走了來人。
回來,就見年子悅冷著臉。
“公主,卻不好不去。”
張菁恨恨的道:“否則越王那邊會順勢鼓譟,大周難做。”
“他這是威壓。”年子悅可不是花瓶,“他知曉我若是不答應,父親也不會首肯。故而要威壓。
若是我再不答應,下一次,弄不好會邀我赴宴,到了那時……”
宮中有許多手段能令一個貞潔烈女化為繞指柔。
張菁心中一緊,“公主,要不,裝病吧!”
年子悅看了她一眼。“才將一個皇子水土不服走了,我接著病倒,你覺著禮部會如何想?是不是來兩個質子,病倒一個還有一個。”
“那……”張菁跺腳,“此刻,那人若是在就好了。”
“你說誰?”
“楊玄。”
年子悅回身,“上次,有個人送來了北疆特產。說什麼,北疆會館。”
張菁一臉懵逼,“有嗎?”
年子悅瞪眼,“沒有嗎?”
她這才想起來,上次那人來時張菁沒在,而且只是送禮罷了,沒人在意。
張菁說道:“那就算是有吧!公主,那是誰?”
“北疆啊!”年子悅想到了那些特產。
肉乾,茶葉,乳酪……甚至還有一柄麈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