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中書省。
官吏們正在出來。
周遵在後面些,慢條斯理的走著。
楊松成止步。
這位大佬引人注目,一止步,頓時不少目光轉過來。
順著他的視線,眾人看到了周遵。
周遵也看到了楊松成。
止步!
二人止步,相對一視。
老僕正在前方往這裡擠。
周氏的僕役也是如此。
他先到了周遵的身邊。
老僕緊接著到了楊松成的身前。
“郎君,先前阿郎帶著家中的護衛去了延壽宮,殺修士二人,殺楊暉!”
“阿郎,周勤帶著周氏的護衛去了延壽宮,殺了十九郎和兩位修士,更是砸了延壽宮的牌匾。”
二人的聲音不大不小。
邊上的人都聽到了。
楊松成面色不變,甚至是微笑著看向周遵,“有趣。”
周遵微微頷首,拱手,“客氣了。”
周遵側身,緩緩而行。
這位中書省的大佬行事低調,加之早些時候蟄伏多年,所以眾人不大瞭解。
在中書省中,官吏們犯了錯,周遵多是寬宥,很是和藹。
可今日才發現在那平和的神色之下,是凌厲。
楊氏的人被幹掉了。
周氏乾的!
這個仇,結大了呀!
周遵緩緩前行,那些官吏默默讓開一條道。
外面,楊玄正在等候。
還好,老丈人沒對楊松成飽以老拳。
“來了?”
“是。”
“走,家裡喝酒去!”
“好。”
翁婿二人並肩而行。
稍後,訊息就傳來了。
“延壽宮的修士出手刺殺楊玄。”
“國丈好狠辣的手段!”
“那是方外修士,別和楊氏扯在一起。”
“那楊暉是誰?不就是楊氏的人?”
“出家了,自然就沒了親人。”
“扯淡,那些道人還知曉孝順父母呢!上次有道長說了什麼……父母之命,不可不從,宜先從之。人道既備,餘可投身。違父之教,仙無由成。”
……
訊息進宮。
“韓少監!”
王守親自送來了訊息。
“王監門。”
王守看了他一眼,“國丈驅使延壽宮的修士出手,截殺楊玄,事敗。周勤帶著護衛們砸了延壽宮,殺修士三人,其中一人為楊氏子弟。”
韓石頭面色不變,“知道了。”
王守沒有立即走,而是問道:“聽聞鏡臺有主事與你交好?”
趙三福和宮中人交好的事兒王守知道。
他甚至知道是韓石頭,也知道這背後的含義。
皇帝在猜忌他。
不!
應當說是皇帝覺得他這條狗老了,不中用了。
韓石頭淡淡的道:“什麼主事,咱不知。要不,咱為你去陛下那裡問問?”
這一問,怕是皇帝會動殺機!
老狗!
王守微笑,“咱自問從未針對過你,韓少監何苦咄咄逼人?”
韓石頭說道:“咱也沒針對你,沒這個必要!”
這話很打擊人。
但王守卻心中一鬆。
是啊!
韓石頭如今是宮中第一人,而他王守依舊是為皇帝幹髒活的卒子,兩者之間的地位越拉越大。
只要他王守不針對韓石頭,韓石頭吃飽撐的去對付他!
“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