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兩鄉民在來,對他倆的穿章打扮,投以異樣的眼光,把他倆看成外地來的香客。
四頂奶奶廟的香客,一年四季都有,從南京鳳陽一帶來的豪門香客為數不少,這些香客的穿章打扮本來就怪異,本地鄉民不以為怪。
月華曹嬌對他的態度,顯得更為親暱了,挽住他的手膀相倚相偎,不理會鄉民異樣的眼光。
“你相信昨晚那些強盜,是天網的人嗎?”他拍拍挽在臂彎中的柔軟小手問:“你逃離湖廣,是不是真與天網有關?”
“我不知道。”月華曹嬌心中一虛,硬著頭皮說謊:“我一個權勢兩空的女浪人,哪配受到天網眷顧呀?昨晚那些強盜也許真是衝我而來的。”
“也許?”他笑問。
“在信陽,就有一些神秘的人,在我和孔姐身邊神出鬼沒活動,不時示威警告,意圖不明,可知人手相當充足,所以我和孔姐心中害怕,不得不偷偷分道揚鑣溜走,因此也許就是信陽那些人追來了。”
“有道理。”
“我好害怕。”月華曹嬌女亡命的形象消失了,還真有幾分楚楚可憐相:“五爪蛟見利忘義出賣朋友……”
“不,那不是出賣朋友,而是惡毒地坑害朋友,他會受到報應的。”
“他已經受到報應了,死了好幾十個人。”月華曹嬌苦笑:“這叫做惡有惡報。只是我也不好過,真到了山窮水盡走投無路的困境,找地方庇護的打算落空,又得像喪家之犬般逃命了。”
“不要怕,有我呢!”
“老天爺!你應付得了那麼多人?雙拳難敵四手,好漢也怕人多,那些人都是可怕的凶神惡煞,昨晚的事,我現在仍然感到心驚膽跳。”
“沒有什麼好怕的,嬌嬌。如果你心膽俱寒,害怕得毫無鬥志,那就註定要遭殃,他們會毫無顧忌地把你打入十八層地獄,今後只要不在容易受到圍攻的偏僻地方逗留,只在大街人煙稠密處走動,他們哪有機會,重施昨晚那種強盜式的襲擊?只要有一個人落在官府手中,他們的根底便會被髮掘出來了。我們在州城走動,他們就沒有機會群起而攻,只需防備有人行刺,可保無虞。可是,我有點想不通。”
“想不通什麼?”
“多臂猿的話,應該可信。”
“也許吧!”
“那些人並不想殺你。”
“確是如此,真想殺我,我和孔姐恐怕早就埋骨信陽了,絕難逃過他們的毒手。”
“其中必有可怕的陰謀。”文斌冷冷一笑。
“我不知道。”
“也許我知道。”
“你認為……”
“不久自會分曉。那些混蛋在幹什麼?”
文斌向前一指,劍眉一軒,不悅的神情流露。
遠遠地,可看到三里外的石橋,路的行樹下,伏魔劍客和男裝的楊瓊瑤並立。
另一株樹下,江湖客與四名同伴,五雙怪眼向他倆狠盯,隨他們的接近,而逐漸向路中移動,擋路的意圖顯而易見。
“攔路打劫。”月華曹嬌光火地說。
“他孃的!真是年頭大變,堂堂名動天下的大劍客,為了兩句不中聽的話,就下流得扮起攔路打劫的強盜來了,真是死不要臉,令武林朋友蒙羞的賤貨。”文斌罵得更難聽,氣大聲粗,連在三里外石橋行走的人,也可以聽清他的咒罵。
“這個寡廉鮮恥大劍客,光天化日在客店調戲我而受辱,不甘心糾眾攔路劫財劫色,江湖朋友怎麼說?”月華曹嬌被文斌的氣勢所鼓舞,膽氣恢復了,也用悅耳的嗓音叫嚷:“真是不要臉!”
“江湖朋友怎麼說?你不是看到了嗎?”文斌用手向眾人指指點點:“看吧,這幾位無恥仁兄,就代表了江湖朋友,他們不但不恥賈大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