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多瓦早就領教過這個老女人的性格,倒也沒有在意,他沉吟一下,疑惑地問了,“這兩批人在一起,旁邊怎麼沒有公司的人?”
不管羅納普朗克打算在哪裡開設公司,同當地政府都是合作的關係,在條件上可以獅子大張嘴,在細節上也可以得寸進尺步步緊逼,但是在禮節上總還是要講個形象起碼要跟公司在國際上的地位相匹配。
某個地方政府的官員來了,偶爾忽略一下算不得什麼大錯,但是兩家政府來了,居然還沒有專人做陪,那可就太不應該了一撇開該有的禮節不說,你總得考慮一下這兩家為了減小損失或者獲得提取更多利益,訂立攻守同盟的可能性吧?不管於情於理,旁邊都得有個人看著不是?
克勞迪婭對這套不是很熟,聞言就是微微一愣,你們公司內部管理的事情。不該問我吧?她正愣呢,不成想門被推開了,愛德華笑眯眯地走了進來,“克勞迪婭,我決定了,晚上的宴會,我陪你一起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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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愛德華的邀請,克勞迪婭想也不想就直接搖頭,“不用了,安多瓦也答應要一起去了,我不會寂寞的。”
不過,話方出口,她似乎覺得有點不太合適,說不得補充一句,“反正凱瑟琳也邀請你了,你又沒有直接拒絕,想去你就去,別拿陪我做幌子。”
“你們一定想象不到我查到了什麼”愛德華沒介意她的態度,而是洋洋得意地回答。“天哪,這個女孩居然是愛德華的私生女”你們不要看我,我說的愛德華,是愛德華肯尼迪。”
“愛德華肯尼迫?”安多瓦和克勞迪婭情不自禁地交換一個眼神,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濃濃的驚訝,沉默好半天,克勞迫婭才輕哼一聲,“她不是姓米切爾的嗎?”
“她姓蓬皮杜都正常,私生女嘛”愛德華笑嘻嘻地走過來坐下,口無遮攔地說著,“晚上的宴會我是打算去的,不過必須強調的是”我不會因此而對鳳凰市產生任何的好感,事實上,我是麥卡錫主義的堅決反對者。
他這話說得有些沒頭沒腦,而且邏輯幾近於混亂,可恰的女投資顧問完全不懂他在說些什麼,倒是安東尼心裡有一點微微的明瞭,“約翰肯尼迪並不是麥卡錫主義的堅定支持者,他只是尊重了他父親的意願,你明白嗎?”
“但是因為麥卡錫,他背叛了民主黨”事實上,現在的愛德華,才是老派法國男人的真實寫照熱衷於誇誇其談和表現自己的政治見解,遺憾的是,在很多時候,那隻不過標新立異的一種手段。
克勞迪婭還是沒有聽明白,但是她從他的眼裡,看到了一絲幾近於病態的亮光,說不得就咳嗽一聲,“讓我們不要談這些好嗎?事實上,愛德華你既然不喜歡肯尼迪家族,可以不去參加今天的晚宴。”
這真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安多瓦心裡暗笑,愛德華想要攀附那個過氣的愛爾蘭家族,偏偏還要表現出自己的個性,沒有比克勞迪婭的話更惡毒的還擊了。
然而,愛德華肯這麼說,自然是他自己的一套邏輯的,“克勞迫婭,我並不會因為一滴水而討厭整個大海,而且這麼做,符合公司的利益。”
我誓,沒有見過比你更無恥的傢伙了,安多瓦一直在致力於搞好同愛德華的關係,然而這一刻,他只覺得一陣無力感湧上了全身,“愛德華。既然你反對方卡錫主義,那麼你應該知道,整個中國都是社會主義制度。不僅天涯是,天南也是。”
“安瓦,我不得不提醒你一點”愛德華冷笑一聲,“你所說的麥卡錫主義,是狹義上的,我說的是廣義上的,通俗一點講,是政治迫害,你明白嗎,是政治迫害,,咦,人呢?”
門外,安多瓦和克勞迪婭面面相覷,好半天,女投資顧問才苦笑一聲,“其實我們只是一個公司,不是議會,你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