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開的城門蜂擁而來,在他們身後不遠處,帝國軍龐大的方陣也緩緩蠕動起來。
“城破了!你們敗了!”趁著守軍失神的瞬間,凌子風迅速在身邊聚集起百餘名悍勇計程車兵,然後一邊喊話打擊對方計程車氣、瓦解軍心,一邊排出鋒矢陣型,向城門方向突擊。
看著從城門洞裡源源不斷湧進城的塔斯曼人和城外數以萬計的後續部隊,任誰都知道大勢已去,奧斯曼人紛紛脫離戰鬥,撒腿狂奔,攻擊部隊則銜尾追擊,想把守軍殲滅在城內。
然而,攻擊部隊剛剛衝到城中的位置,街道兩側的建築頂部突然射出密集的箭矢,最前面的百餘名士兵哀號聲中撲倒在地,狹窄的街道隨即死死堵住,後面計程車兵收腳不住,又摔倒了一大片。由於極度擁擠,攻擊部隊既不能用弓箭還擊、或者衝上房頂,甚至連盾牌都舉不起來,這樣一來,高踞房頂的三百餘名奧斯曼弓箭手們剛好可以從容不迫地發動攻擊,把一波波箭矢射入密集的人群,街道上迅速堆積起厚厚的一層屍體,殷紅的血跡浸透了腳下的地面,溼滑無比,連腳都站不住。
高高的城牆擋住了城外部隊的視線,根本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仍舊在軍官的指揮下瘋狂前進,被夾在中間計程車兵進退兩難,只能坐以待斃。與此同時,聚集在北門準備撤退的兩千餘名奧斯曼騎兵看到了翻盤的機會,毫不猶豫地掉轉馬頭,越過潰退的己方士兵,向南門衝殺過來。
“噗”,一枝利箭筆直插在凌子風左側計程車兵額頭,紅白相間的液體立刻從創口處湧了出來,接著渾身一軟萎頓下去,然而,洶湧的人潮仍然在慣性的作用下向前移動,屍體一直被帶出好幾米遠,最後才倒在眾人的腳下,被踩成血肉模糊的一堆。
“不能繼續等下去,否則必定死路一條!”心念方動,凌子風的左手就按住身旁兩名士兵的肩頭,腳尖點地拔地而起,然後踩著士兵們的肩膀,向身側的房屋急掠而去,與此同時,右手長劍風車般舞動,接連打落十幾支箭。
“射死他!”指揮弓箭手的奧斯曼千夫長立刻明白了凌子風的意圖,毫不猶豫地下達了狙殺令:數十張強弓對準飛速移動的目標連珠攢射,封死他的前後左右。
凌子風突然暴喝一聲,左手向前疾伸,手掌邊緣冒出淡淡的乳白色的光暈,撲面而來的數十枚利箭頓時炸成粉末。
“鬥氣!”千夫長瞳孔急劇收縮,飛速拔出彎刀,壯碩的身軀一路縱跳著向剛剛躍上房頂的凌子風撲去,彎刀帶著淡青色的光芒當頭劈下。
“當”,兩股鬥氣猛列的碰撞在一起,狂暴的氣流攪起漫天塵土,凌子風感到一股沛然巨力從握劍的手臂衝上臂膀,半邊身體頓時產生麻痺的感覺,與此同時,腳下的屋頂突然塌陷了三四十厘米長的一塊,右腳踏空,急速下墜!
千夫長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致對手於死地的機會,發出雷霆般的怒吼,接著雙手握刀攔腰一掃,一道銳風激盪而起,雪亮的刀鋒噴吐出一尺來長的青芒。
凌子風避無可避,只得咬牙橫劍格擋。
“當”地一聲大震,擋開對方這勢在必得的一刀之後,凌子風覺得胸口如遭錘擊,全身氣血翻湧,一股帶著鹹味的熱流從嘴裡激射而出,緊接著身下再次傳來泥土碎裂的聲音,然後雙腳一空,“忽”地向地面墜落下去。凌子風慌忙把長劍向身前一插,堪堪穩住下墜的身形,可是沒等他重新翻上屋頂,奧斯曼千夫長就騰空而起,彎刀帶起雄渾之極的勁風,在森森的青芒中以開天闢地之勢砍了下來!
面臨死亡,凌子風心中忽然有一種非常輕鬆的感覺,往事歷歷,如同放電影一般在腦海中飛速閃過,意識漸漸模糊起來,恐懼和痛苦慢慢離體而去,迷離的眼眸之中只剩下越來越近的刀鋒!
“當……”兵刃相交的巨響震得凌子風耳鼓發麻,只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