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在手心,變成一把匕首狀的鋒芒,他將自己鍛煉出來的光明元素反覆壓縮凝練,始終保持這麼一個大小狀態,他堅信,終有一日,這把光明之刃能達到不遜色於安蒂廷寒鋼刀的水平。
丹尼斯只是將他領進了一座大門,而真正道路卻要子弟自己去摸索,每一代的戰鬥牧師走得路都不會一樣,千篇一律的戰鬥方式只會出現在那些古板且沉悶的平庸之輩的身上。
作為一名名義上的牧師,實際上的盜賊,羅瀾更喜歡那些單體恢復治癒的神術,而很少去接觸那些大型神術。因為前者對他來說更為有利。
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只能選擇一些能夠相輔相成或者必不可少的技能來修習。
至於那些傳說中魔武雙修的強者,他只能報之搖頭一笑。
“看來你是時候離開了。”丹尼斯無聲無息地走進房間,她的聲音平靜無波。
明亮的光線頃刻間灑滿了房間,所有的東西纖毫畢現。
有的時候,羅瀾覺得這位導師是一個活著的幽靈。
“離開?”他慢慢轉過身來。
“你拿去看吧。”丹尼斯遞給他一張加了火漆的羊皮卷。上面的接受人是羅瀾,而署名則是菲爾特迪亞。
菲迪亞特神官?
羅瀾並不避諱的開啟後略略一讀,抬頭道:“他們在催促我去參加試煉了。”
丹尼斯點點頭道:“試煉在三天後開始,你的確應該開始準備了。”
羅瀾慢慢放下羊皮卷,他不禁揣測菲爾特的意圖。
菲爾特神官作為神秘人的心腹他只接觸過一次,或許他的意思就是神秘人的意思。
神秘人籠絡過他一次,似乎他與羅瀾合作的第一天起就做這樣的打算了。
但是在光明教廷裡,羅瀾暫時並不想和任何人拉上關係,因為過早的暴露自己的立場只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之前他們並不焦急,也從不催促這件事,為什麼突然之間就對自己關注起來了呢?他不禁聯想到凱澤爾那件事,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絡呢?
他冷冷一笑,屈指輕彈了一下手中的羊皮卷,這其中肯定有更大圖謀吧。
不過,兩者之間不過也是互相合作利用而已,他們在利用自己,自己也何嘗不在利用他們?
羅瀾忽然想起一事,詫異道:“丹尼斯導師也認識菲爾特神官?”
丹尼斯露出回憶的表情,緩緩道:“見過幾面,那時他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作為藍丹大主教的子弟,他是個相當厲害的年輕人。”
能從丹尼斯口中說出厲害這兩個字,她對菲爾特的評價是相當之高了。
羅瀾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丹尼斯沉吟了一下,又道:“現在的教廷裡年輕的一輩中,除了你之外,我認為他最有前途。”她看了眼羅瀾道:“他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任的大主教,或許你知道該如何選擇。”
羅瀾聽得出,她話中有話。
這位導師並不如外人所想象中那麼默默的沉寂在一個地方,而是有很多種對外聯絡的手段,否則這麼多年來她也不可能在教廷中保持著這種特立獨行的行為方式,說不定這只是她脫離漩渦的手段而已。
她在冷眼觀望著教廷的一舉一動,如果有風吹草動,相信她也不會坐以待斃。
所以與其說這是丹尼斯的判斷,不如說這是她深思熟慮後的結論。
“我們相處一月,我可以很坦誠地告訴你,你是我所教出的最得意的弟子,”丹尼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過一隻古樸的盒子,遞給羅瀾道:“這是我的導師留給我的黑暗系牧師修煉用的典籍。放在我身邊已經無用,現在我把它送給你。或許能對你有所幫助,你已經獲得了戰鬥牧師的初步傳承